2009年1月30日星期五

牛年的有感而發(一)

(一)性騷擾

實不相瞞,我是看了懶人跟無影則人的“罵架”之後才有感而發的。後來,在網上也看到一些人寫說手腳和身體的一些部份的接觸並不代表性時,就更加激到要昏倒了。

我沒有辦法代表別人發言,因為性騷擾這種東西是非常個人的。有的人被摟肩和掃到胸部,覺得沒有什麼,可是有的人只是被摸到手,也會感覺被非禮。除了個人的敏感度與標準不同之外,對方的態度表情語氣和使用的力度,也可以構成性騷擾的罪名。

性騷擾不一定要觸及性。甚至不一定要有肢體接觸。

只要某一方的動作和語言,讓另一方感到他的尊嚴受到污辱,就可以構成性騷擾。這一點,不一定是男對女。女對男也一樣。

聽好好,是包括語言──不管是說的話或唱的歌或一個目光一種凝視,如果接受方感到不舒服,認為你在語言上或動作上含有性的影射,那就是性騷擾了。比方說,盯著女性的胸脯。在女性的面前伸舌頭舔香蕉。

更近一點的例子,是如果有個男人對著女人(或相反)像黃明志的《丘老師的ABC》那樣ah~ ah~ ah~的叫,也算數了。

這個標準不是我定的。是婦女、家庭與社會發展部總監Dr. Sharifah講的。不過我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這個位子。我對上一次跟她講電話,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想要講的是,受害者的想法和感受。

當年,我跟風采的主任一起去跑一宗新聞。我負責訪,他去拍照。在路上,剛剛結婚不久的他說,有一點點關於只有女人才知道的事情想要問我的意見。他用非常彬彬有禮的語氣問我可以嗎?我說好啊。

他突然用左手(他駕車,左手抓駕駛盤)抓住我的右手大姆指,用他的整個手掌緊緊抱住我的姆指,一鬆一緊的搓,然後用很天真的語氣問我:“我第一次用我的東西插進老婆那邊時,我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被一放一鬆的爽到我不行,你的感覺跟我一樣嗎……”

我不記得當時我怎樣回應他。不過很肯定的不是即時反臉的那種反應。因為後來他控訴我玩不起,當場沒有反臉,為什麼到後來才來害他。

大概過了一個禮拜,我才跟另一個主管出門時,趁著車上只有三個人,一個她,一個我,還有一個現在在第五台當記者的老同行提起這件事。她們笑到我臉黃。

後來,確定了是性騷擾之後,我有投訴。不過在我投訴之前,我發覺整個出版社的人都在對我竊竊私語,背後指指點點。傳回我耳中的版本是──沒想到像我一個這麼巴辣的女人也會給人家有機可乘。看來我的“精明能幹”是假的。

那個主管最毒。她說,最可怕的人不是那個主任,而是我,因為如果我不是那麼笨,對方也就無機可乘。現在想起來,還是不知道是要笑好還是哭好。當然,當時是想哭的多。

我是笨女人的這個標籤,一直到現在我還沒有真正的拿下來。所以對於感覺不對的受訪人,我是非常小心的,曾經有試過對方的手一提起來我就直接推過去的程度,但其實人家只是想要拿放在我前面的杯子給我添茶而己。

這種驚弓之鳥的心情,沒有嚐試過的人,很難明白。

一直到最近,老陸的事件曝光,我才赫然發覺,原來我那宗咸豐年代的事,再度在出版社被人津津樂道。我的感覺是,被人搓姆指,是第一次性騷擾的傷害。被罵笨,是二度傷害。事件被當作笑話般傳開,是第三度傷害。

最近,再爆開這件事,則是第四度傷害了。

不管你們同不同意,親身感受的人是我。我說是傷害,就是傷害了。由不得你們來判斷說我有沒有受到傷害。

搓我的手一直要講他跟他老婆床上事的人,口口聲聲說我冤枉他,因為他本來就只是想跟我“切磋”和“討論”兩性課題而己。而我無端端被他選中做“討論”的人,原來就是笨。而他還不是華教的神吶,只不過是一本雜誌的主任!

甚至,還有人在事件曝光後,討論這位平時正經八百的主任到底是不是只是想要跟我談談兩性課題。也許可能或者是我多疑了,人家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意思。

最好笑的是,他還哭tim,好心,我還沒有哭他倒是先哭了,連我有時候也弄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受害人。

本末倒置,有時會讓我覺得這才是大部份人的真面目。

站在性騷擾的課題上,男人和女人的角度永遠不同,一直到有一天男人也被性騷擾為止。

又,不知道當年有沒有人在背後唱我說設陷誣害他好謀奪他的主任位子?嗯,到底有沒有呢?

2009年1月24日星期六

臭屎要不要密蓋

有些人不相信風采報導老陸的這單東西,我一早並不知情。

這應該是你的菜啊,有些人倚老賣老,甚至這麼說。然後當著我的面,七情上臉的痛罵。對於這些朋友,實在不能分辯什麼。我只能夠說你要去翻查08年年底我上的老陸事件後續篇的後記,就會知道為什麼這單工不是由我來作。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懷疑記者的報導?

在報館打過工的人都應該知道,記者負責寫,編排和角度處理他們往往是身不由己的。你可以堅持自己的看法,但是這種堅持不是一時三刻可以造就的。需要時間與經驗的浸淫,才能據理力爭,跟阿頭說不。

當然,你也必須付出代價,給人說你高竇,說你耍大牌,說你不聽話。

在某些報館,不聽話是死罪來的。可是在這起事件中,她的聽話不是像某些人所影射般是為了薪水,如果真的要講,我會說是她是在受到騷擾之後,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處理。

有些人喊說叫記者站出來講清楚。很奇怪,人家大大篇東西掛自己的名字放出來了,照片連她也登出來了,還不叫站出來嗎?還是一定要把對方當時用的力度流的口水笑了幾分等等等全部事無細鉅的形容出來才叫站出來?

到時,難堪的是誰啊?

不過,大家提出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

所以跟攝影說起這件事時,我罵到他臭頭。全場兩男兩女,兩女倒還罷了,男實習生也算了,他牛高馬大,怎麼不當場作點事。他給我重覆問得煩了,來來去去都是一句──我是當場嚇到不知道怎樣講,不知道怎樣做。

這也是採訪的技巧之一,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語氣不同的方式來問同一道問題,如果他的答案是一致的那麼離真相就不會太遠。如果是編的,那麼每次給的答案版本總會有點不同。

因為這樣,我相信他們的遭遇。然後,昨天早上,在多數人群起而攻之之後,聲稱正在嚐試放鬆自己的攝影送了個短訊給我,他說:“不是不救,是沒有想到會這樣!而且那個是老人家!如果我出手,他根本沒有能力擋!”

他才上班半年多而己,還很有幹勁,我跟他合作過幾次,過程很愉快。遇到的受訪人都喜歡“贈”他幾句。他是很乖,很受教的。我很難相信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會狠心或者有設陷的智慧。

先拍照,還是先救人?

如果發生命案,先救人還是先拍照,一直是攝影記者的心魔。

年資長的前輦應該記得,在蘇丹鬧饑荒時,一名外電攝影拍了張震驚世界的照片。一隻禿鷹在等瀕臨饑死的小孩,好啄開他的腦袋,吃他的血肉。攝影因為這張照片而成名,但也因為這張照片而自殺。

他受不了自責。他因為當年自己先按了快門而不是先救人受不了群眾的壓力而死。差不多同樣的事情,發生在2007年我應邀去Taman Negara的一次公幹。當局安排了10萬魚苗要放生,恢復河流的生態環境。

從魚苗運到河邊到等來自全國各地一些遲到的記者到,放生的時間已經延後了3個多小時,搞環保的阿弟一直哀求大家先放魚因為塑膠袋內的空氣不足,魚苗死傷慘重。結果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 ,記者和攝影還是置若罔聞,全部拿相機追住一袋袋的魚苗來拍。然後,有些人還要求主辦人擺甫士,慢慢的把魚苗倒進河內。是慢慢哦,不慢就拍不到美美的照片了。

照一拍好,又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所有的人,全部氣急敗壞的沖上去搶魚袋,半拖半拉的拋到水中,七手八腳的解繩子。有的還咒罵為什麼要把袋子綁得那麼緊,大家都急著要搶救魚苗,有的甚至是直接用鎖匙篤破袋子,再用手指挖個大洞放魚。

可是,還是不免死傷過半。一些攝影坐在河中,傷感的望著手心的魚屍。大家沒有說什麼。可是明顯的大家的心都很難過。魚苗雖小,到底還是生命。我們應該說攝影是無情,還是有情?

同樣的事情,一名如今應該還在太陽報的攝影跟我說過,如果有車禍發生,不管受傷的是大人小孩孕婦或老人,他肯定是先拍了人間慘狀才來救人。

我想,同樣的標準,應該也放在風采攝影的身上。

下意識的按快門,是工作上的一個本能。就像廚師吃到好吃的會想這道菜下了什麼料一樣。說為什麼拍得這麼清,呵呵呵你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的相機是只要距離不變,那個相機鍵輕輕的按半下就自動對焦了,按多一下就卡拉卡拉的一直拍下來。

對,沒有錯,他一定是要有準備才會按住快門。我也想問,那一位負責拍專訪的人不是全神貫注隨時戒備的?漏掉一些有趣的表情照在照片用很多的雜誌來說也是死罪。

他好在有拍到。如果他沒有拍到,沒有了證據那麼是不是就等於說這件事情就可以當作不存在?重點應該是這件事是真的發生了吧?我再強調一次,新聞的處理方法與控制權不在記者的手上。

你們的戒備性也太低了吧?是白痴嗎,竟然讓老傢伙一再得逞。我也咄咄逼人的問過。“原本我們就不是設什麼陷阱!所以沒有特別預備什麼!男記是實習的!”“真的在我們沒有預料下發生。”

“我們真的沒有防什麼!因為我們沒有特別期待有什麼東西發生!所以沒做什麼防備!”我說你紅了啊。他問我他可以不可以不要這個名。


有朋友問我,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不可能讓老傢伙一再得手吧?我先是問回她,在發生第一次時你想自己的反應會是什麼?對著一張笑嘻嘻如果不是被親了你還以為他只是見到你過於歡喜的老人臉,你會一巴掃過去給他死嗎?

她說不會。但是第二次不會再給機會他揩油。我想我也是。首先會保持安全距離,而且肯定會拒絕合照。不過也肯定意想不到他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做,因為過去的資料和故事都告訴我們,正常的情況之下唯有在四下無人只剩你跟我的時候狀況才會出現。

如果他來搞我,一定會跟他對打,他的手力再大也會用力掙脫。這樣的照片,也是證據來的。不過,那是因為我對老傢伙的防備心很足,早早就想好了對策。但是對於還沒有中過招的人,一時三刻肯定不會有這種想要跟他死過的反應。

我也認為風采主任在接受訪問時的回應不是每一項都能夠被接受。不過他說的話也應該要聽聽:

“攝影和唯一的男實習生記者都去,我特別派多一個女記(隱名)跟麗盈去(寫名字是因為風采登了她的名字),鬼想到他敢亂來,雖有防備,但真正被吻到是傻掉,不知所措……不能用你的反應標準來要求。”

我同意。因為不能把你的標準,套在我的身上當作衡量我的標準。

為什麼不報警?我問我自己,如果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報不報警?

我的答案是不。一來我不想上報紙頭條,或者說我沒有勇氣告訴全世界我被老傢伙吻到了。二來當我從他的行為判斷他有病的時候,我更加不會去報。law都有講啦,神經病的人殺人是沒有罪的。對於這種病態的行為,我會羞憤,甚至埋怨自己防備做得不夠好,但不會去dui死他。

當年風采的舊主任騷擾過我,事情發生後,我想了很久很久,連白頭也不敢說,只是偷偷的問了瑞雲這算不算是性騷擾,她嘲笑我是最面精心懞的女人,這麼明顯而且還涉及肢體接觸的騷擾竟然懞然不覺。

我才向風采的主編林惠霞投訴。她沒有不相信我,但先是表明說會向主任求證。當然,那個主任說我冤枉他,而且他說他只是開玩笑,沒有想到我這麼“玩不起”,況且當場也沒有“反臉”,為什麼事後才來“設陷”害他?

他還語帶哽咽的打電話給我,說他明明沒有性騷擾過我的對不對?我百詞莫辯啊,鬼叫事情發生時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單獨在車上,我要找鬼來信我嗎?

後來,惠霞有問我,要不要寫公函向公司正式投報或者繼續追究他?我說不要。這堆臭屎我想密蓋都來不及,還要留下證據給人話柄?開玩笑嘛!再後來,那個主任自己辭職走掉。

我自己都這麼想了,所以我不認為叫女記者去報案,揭開那個馬桶給人家看那堆屎有多大篤是一定要的。而且,不報案就等於是誣陷嗎?這不是開玩笑嗎,被姦者因為心理障礙不願意出庭指證犯人就表示強姦案不存在嗎?

也許有些館方對這件事採訪非常消極的作法,不報不寫也要求記者不要再講。但我還是不認為,風采女記者不報案就等於事情不存在。她是事主,她應該決定自己要不要報案。別忘了,如果她決定要報,館方是阻止不了的,一份千多塊的工而己,最多是不作。

當然,如果館方單方面要報案,則是館方自己的決定了。女記者也管不了。

臭屎要不要密蓋,是個人決定的問題。請不要再拿這個標準,來說記者設陷。再說一次,不管報導的角度和處理方式怎樣,也不能否定他們的遭遇是真的。

2009年1月21日星期三

唉,陸庭諭有病啊

他們告訴我的時候,我還真的被嚇到。

最搞笑的是竟然有人以為被摟被吻被咬的人是我,接電話接到我傻啊今天。

後來聽清楚了,第一個感覺就是敢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飛擒大咬,這老傢伙有病。再接下來的反應,相信跟大部份人一樣,新聞也許是被過度炒作了。

尤其,看到電子報刊登中國報取自《風采》雜誌的照片;在格子底下,依稀可以見到的女記者在笑。實際上,女記者自己在文章裡面,也有提到說自己因為尷尬,想以笑來掩飾。

所以,我最快的反應就是新聞被設計了。我的不滿與遺憾是即時就爆發了。

我跟拍照的記者、編版的副主編,還有委派的主任都談了這件事。攝影沒有辦法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一再強調說事情發生得太快了,按快門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所以他沒有即時做出反應。

再後來,他說記者已經在反抗了,只是每次發生的摟抱和吻都是在閃電之間。他們防不勝防。我罵到他臭頭。還咒他下個月跟我去泰國公干時會給阿瓜非禮強姦甚至雞姦。

然後,主任和副主編的立場都相當堅定,這件事一定要報導出來。女副主編第一次毫不客氣的問我看了風采嗎?看了才來說話。

後來,我當然去看了。

後果是,連我也嚇到半條命。

攝影說,他可以給我原照。也劈神誓願說他沒有設計老傢伙。可是我覺得還是不必了。一些嘔心的鏡頭,看了真的很嘔。中國報沒有刊登的,還有其他的幾張照片。其中有兩張,可以看到女記者的手被咬了之後非常嚇到的表情。

看完《風采》登出來的全部照片,我也同意老傢伙太狼死。

可是我更加同意,他的狼死,是因為有病。一個正常人不是這樣的。尤其是受傳統中文教育的正常人。如果他是因為純粹的老當益壯那麼他的確千該萬死,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有這種行為,除了有病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解釋。

一個正常的人,再色膽包天,也不會色成這個樣子。相反的,正常的人會斯斯縮縮的掩飾他的色。所以老陸色到這樣不顧一切,肆無忌憚,只能夠讓我覺得他有病。要打針吃藥。

陸老兒子後來發的文告也隱約透露他有病,正在接受治療。如果是真的,那當然是太可悲的一件事。一個窮其一生為華教的興旺而奮斗的老傢伙,竟然毀在華教最為重視的禮義廉恥上。

這宗新聞當然有盲點。可是,這並不等於女記者沒有在這宗採訪上受到傷害。我有這種想法的原因很多。許多人往往會誤以為記者一定是精明的舉一反三的反應敏捷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只是一般人的想當然耳。

我只能夠說,如果她沒有戒備之心,首先是因為她的功課沒有作足。第二,則是阿頭沒有給到他們足夠的資料,或應對措施。採訪是很重要。可是採訪跟原則相比,原則比較重要。不過這是我個人的想法,我不能讓其他人有像我一樣的想法。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我只能當賣稿匠而不是記者,因為前者可以選擇工作,而後者只能哀兵上陣。

第三,則是被性騷擾的女性,除非早有防範,否則很少會有即時反應。當年我被某主任騷擾,就傻了差不多一個禮拜,後來還呆到去問人,這樣算不算是性騷擾,最後終於落得一個傻婆的名號。

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這次不提。

對於這件事,雖然明知道老陸有病,但還是只能同意要讓事情公於世。公佈了,大家就知道他有病了,就讓他好好醫病,不要再去招惹他,或給機會他發作。

唉,年關將進,趕稿趕得半死中。雖然阿珍吩咐我把談話內容寫出來,讓她在柔佛先睹為快,可是今晚真的不行了,我還有大批稿子殺到埋身,那個對話,主任和副主編他們的看法,還是留到下次再接吧。

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

給大米

我在幾年前,訪過一個名女人。

她的名字是Lillian Too。43歲退休前,她是香港道亨銀行的CEO,拜西藏仁波切為老師,跟歌后王菲還有荷里活老牌明星哈里遜福稱兄道弟。

明明是年薪逾千萬(港幣)的打工皇帝,連老板都要聽她的那支笛,幹嘛要離職?我問她。開頭的時候她天花亂墜帶我遊車河。後來,當我們變得比較熟絡後,她才講了真心話。

她離職,是為了家庭,尤其是她的女兒。當年懷孕,就是為了拯救瀕臨破裂的婚姻。吃盡苦頭好不容易有了小孩,卻又因為高薪厚職而大馬香港兩邊飛。

每個星期,她說,當她準備起飛時女兒都哭著要媽媽。每一次她都把眼淚吞進肚子裡強迫自己再度流浪。

因為,她算過,一家二十來口包括媽媽堂哥堂弟表哥表弟還有他們的小孩等等等都要靠她照顧。就算是丈夫,賺的也遠遠不如她多。不過為了女兒的眼淚,她還是放棄了工作,在倫敦當全職的陪讀媽媽。

決定離職時,有沒有不捨,畢竟是你一手一腳打下的江山?我問她。她說沒有。因為一個有料的人,走到那裡都是有料的人。不管飄泊到什麼地方,或是什麼時候想重新再出發,都會嶄露頭角。

那種光芒,是誰也遮不住的。揮著手,她誇張的說。那種自豪高傲又串又lin死lin樣的表情到現在我都記得。

我認識她時,她在mid valley的風水世界剛剛才開幕。離成功實在還有很遠。所以對她說的話,我也一笑置之。後來,我們一直有保持不算親密,但是有事可以互相kacau的聯絡。

然後突然有一天,她的助理聯絡我。說她們需要我的參與。原來,在不到3年的時間,在世界十多個國家她有了差不多80個風水連鎖店。她跟女兒合辦的英文風水雜誌被翻成中文版、韓語版、日語版、西班牙語版。

每個月,單單是收連鎖店和雜誌的版權都發到不清不楚。

世界經濟不景打擊不到她。一來是版權費已經讓她發過豬頭,二來是經濟越不好人家越相信風水。因為我非常明白老板付你5千就會要求你付出10千努力的道理,也因為我珍惜這段實實在在是高攀不起的友情,所以後來我們沒有合作成功。

她60歲生日的時候,邀請我出席舞會。我沒去,只是提前兩天,送了盆胡姬花到她的家。她拉著我的手,眨眨眼,俏皮的說:“當年我跟你說有料的人到那裡都有料的,你根本就不相信對不對?哪,我已經證明給你看了。”

給大米,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的,有起有落。

非常失意的日子我也曾經有過。最好今晚睡了明天可以不必再醒來的時候也是有的。可是走過了回頭看一看,我又慶幸當年我怨嘆的東西幸好沒有得到。因為得到的人,現在差不多要masuk lokap了。

你比我幸運。因為在困難的時候,你們還可以緊緊相擁。沒有人思疑對方是真的還是假的。而我最大的惡夢,是有時候我會迷失,不知道你最親近的人什麼時候說真的,什麼時候是說假的。

雖然世界經濟不景是真的,自願離職也不是說笑的,不過就如Lillian所說的,有料的人走到那裡都是有料的。光芒是蓋不住的。最最重要的是,你們的心連在一起,就算前頭有驚濤巨浪,也拍不散你們。

知福,惜福,就一定會有幸福。

把這句話送給跟我重新握手說muak muak的大米。

2009年1月19日星期一

瓜登的華人票去了那裡?

Ok啦我承認我是有點道聽塗說啦,因為大家都這麼講,所以我也很大義凜然的發sms去罵人,還激到講人家下衰。

然後,今天他特別打了一個超長的電話給我,足足有44分鐘49秒。破了他的記錄。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很算死草的,每次打給人不會超過5分鐘,而且是看著手錶來算準準的,通常是在下一個分鐘開始前的5秒鐘就會掛電話。

為什麼要給電話公司多賺一分鐘的錢?這句話幾乎已經是他的嘜頭。

不過這一次,他說浪費電話錢也要跟我一次過講清楚瓜登的華人票到底去了那裡。大概是受不了我的毒舌哇咭咭咭咭咭────

“首先”,他很架勢的叫我不要講話聽他講完先,“這次補選華人區的投票率只有40%,國陣只從這次的補選中拿到57%的票。可是上一次的華人的投票率有7成,當中,國陣拿得到支持率是65%。你說,這次瓜登的華人票到底是給了政府還是反對黨?你說國陣的支持率是跌了還是升了?”

呃,可是華人區的多數票只有190張而己不是嗎?

“你diam diam聽我講!第一,我們不認為投國陣的人有這麼多,你去問10個人,10個人都說他們投了反對黨。”

咦,不給投票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見你的頭頂鑿上反對黨的標誌,特別說來給你爽的咩?!

“你守在投票站外面,你只要拿著回教黨的旗,你就會看到走出來的安娣安哥就算三唔識七也會走過來跟你打眼色,然後手指公微微向上跟你講好口野!是,他們不會大大聲講他們投給誰,不過你們也不要忘記,在1999年的大選,我們已經一次過給政府倒,我們登嘉樓比你們雪蘭莪更早變天!”

咦,又對喎!不過你們投票率醬低,還是會給人家大作文章的。你們想要改變的決心不夠堅決囉──

“你不要忘記,這次的投票是拜六,大概還有30%-40%的年輕選民是在外地工作的,他們拜五開始到傍晚,還要駕6-7個小時的車從kl回去,回到去半夜,投了票再駕6-7個小時的車回來上班,一大佬哇你以為容易的啊?”

有air asia嘛──!

“多少人搭得起飛機,最死的是靠近農曆年,你知道來回過一次TOLL和車油要多少嗎?大家儲在一起一次過回來也不為過啦!”

啍!就是證明你們沒有渴求改變的心理!人人都要改變,可是人人都坐在那邊等改變!!!

“不是,是大部份的年輕選民都知道這次回教黨是穩贏的!”

“在外州工作的選民有7成都是反對派的,這些人全部夠錢回來那個國陣早就死了,是死到直直那種!不然你看那個蔡細歷做麼醬爽講幸好瓜登的遊子沒有全部回來。”

有什麼證據先,你就是喜歡事後孔明,馬後炮!

“哎喲喲好心啦我們事先會商量的嗎,我們已經說好留在家裡面的人全體投給誰的嘛!”

可是那個投票率還是證明你們不是很支持要改變囉!

“你的腦筋可以不要這樣死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用屁股想都知道啦,就是因為報紙全部天天講華人選票是什麼造王者所以那些鬼票全部都做在華人區啦豬腦!!”

噢───。

噢噢。

2009年1月17日星期六

117瓜登補選,民联赢了!

晚上八时五十五分,瓜登人传来的sms,说回教党已经确定在补选中获胜,多数票有两千多张,剝了國陣的大牙。

报料的有华人,也有馬來人,他們在不同的崗位監督計票,有最准的第一手消息。九點,打來的電話中,傳來震徹雲宵的歡呼聲。

特在行程之中,用白头的手机上传此文,以兹纪念胜利的滋味。

竟然出到向記者派紅包這一招

實在是氣不過,才會半夜趕著稿都要上來塗兩筆。

再過幾個小時,瓜登的補選就要開始了。在這最後的衝刺時刻,沒想到竟然有人會來這一手──在新聞中心向記者拿電話號碼所屬機構名稱還有身份證號碼,最後一人派一個白色信封,裡面有300大元。

翻了夜報,還沒看到平面媒體有寫這件事。有在網上看到malaysiakini的4名記者把白色錢袋退回去。不過最激的還是merdeka review的女記者。她們直接上警局報案。

這篇不是我寫的,是Haris Ibrahim在現場的直擊報導。我只是氣不過,虧本也要譯來給人家看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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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嘩,已經到派紅包的時候啦,啊,Shabery?(就是那個mulut berbuih的新聞部長啦!這句我自己加的~~~)

January 16, 2009

many-colours-114

envelope

這是個白色信封。

外表看起來沒什麼。不過卻內有乾坤,裡面裝了這些東西

money

然後由新聞部的官員遞給了你──這個你就是在新聞中心採訪瓜登補選新聞的記者。官員叫你簽收,不過又不告訴你這筆錢是拿來做什麼的喎。

這就是今天數名在新聞中心採訪瓜登補選之記者的親身經歷。

在今天下午的大概3點50分,有兩名記者接到的白色信封裡面,分別有6張50元大鈔。

Shaua Fui and Wei See

左起:Shaua Fui 和Wei See(我看了獨立新聞在線,應該是薛霏和慧思)

她們兩個都是Merdekareview.com的新聞工作者。她們認為此舉不對,所以決定去報警。

Zorro, Gus和我陪她們到警局去報案。

Wei See flashing the dough whilst Shaua Fei writes up her report

慧思對著鏡頭攤開鈔票,而薛霏則忙著打報案紙。

Wei See and Shaua Fui with their reports

慧思和薛霏對著鏡頭出示她們的報案紙。

在寫著這篇博文的時候,我被通知說她們已經被查案官叫到警局去錄口供了。她們是在另一名律師的陪同下到警局去報到的。

慧思和薛霏,認識你們,真是我的榮幸。

2009年1月16日星期五

原來只有可悲沒有好笑

昨天白頭告訴我,Ah Shah的老婆初步被診斷為子宮癌。

他已經幾天沒有上班。帶著老婆到處seek for second, third and fourth opinion。

每一次檢驗的醫藥費是成千打百。難怪要出動到用萬能膠粘牙齒這一招。錢不夠用真的很可悲。尤其他老婆才剛剛被診斷為癌症患者。接下來還有太多太多太多的冤枉錢要花;在馬來西亞,醫藥費的行情跟物價是一樣莫名其妙的。

好像我出門前,二哥就臉色凌重的跟我說從二月份的下一個化療療程開始,老媽每一期的醫藥費再度從8300攀升到9000。而且,9000還是after discount的。所以,在兩個月內連埋藥錢還得再度準備30千才行。

Gan Ni Nia的,油價起他也要起,從7000起到8300。後來油價跌他還是要起,物價貴啦人工成本高嘛死人頭肥仔醫生說。什麼都給他講到完,這次我是連干他都沒有力。

這樣的日子一路走來,Ah Shah現在的心情我想我有一點點明白。

他有保險,不過早前說是錢不夠用斷保了。人是這樣的,越窮越見鬼。Ah Shah這舖真的是因小失大。雖然,有保險也不是說全部cover到完,可是總好過要到處扑水才有得醫。

接下來要怎麼辦?

講真的我也不知道。雖然政府天天說大馬經濟很穩健啦不受金融風暴的影響啦可是我依然感覺到嚴冬已經來襲。年年的年底都是生意最旺盛的時候不過2008年卻是水靜河飛到得人驚。

拖到2009年1月,農曆新年差不多殺到埋身了商家才在手指na中漏一點點budget出來搞宣傳。像我這種賣文為生的人還差點以為要收檔,望天打卦了。人人自危,尤其是老板的危機心理重,這個不花那個不使,搞到市場沒有消費力,更死。

講到這裡,想到阿思給我的那一筆打擊,更加沒有力。

可怕的是竟然還會有朋友以為前景還好好,這個不做那個不接,自我設限。有的每個月定定拿薪水還不滿足,為了嫌花紅數字不合心意而跟老板斗意氣。Ai yo wai……都不知道要講什麼才好。

更離譜的是都這種時勢了,還有人不想面對現實,亂亂黑白講。Mika說他們在旅馬期間,導遊說大馬根本就沒有失業率。就算有,也是新加坡害的,因為他們亂亂裁員,搞到大批的大馬人回流,為國家的失業率做出了丁點的貢獻。

真是黑獄砌生豬肉之生安白造,如果大馬好世界,有必要那麼多人離鄉背景到新加坡討生活嗎?要是回流的人數足以對國家的失業率造成貢獻,點出的事實就是早在新加坡出現裁員潮前大馬的失業率就很恐怖了。

後來我跟Mika的導遊講電話,問到這件事時,他老實跟我說這是政府要求他們向遊客報導的官方說詞。王八蛋,竟然醬都可以啊? !那種否認症候群嚴重到醬,還怎樣可以依賴這些人給你正確的訊息去面對這場嚴冬?

白頭問我應不應該給Ah Shah一些任何形式的支持與幫助。我說當然啊,只要能力許可,管他是馬來人還是印度人,大家都應該守望相助。我啊,我想我可以打電話給癌症協會的那幫女人,請她們幫忙介紹有良心又有醫德的醫生。

幫到Ah Shah,說不定還可以幫到自己,嗯,一舉兩得,這種支持與幫忙實在做得過。

2009年1月15日星期四

給全體馬來西亞人一個希望

2002年,RPK和妻子Marina在參加反對ISA的和平示威時攝。示威的結果是,Marina被警方扣留,RPK隔天去保釋她時,隨後被捕。一個出來了,另一個則被扣留了。感覺就像她是餌,而他才是那條要釣上來的大魚。
Marina聲稱,警員在她的面前毆打了RPK。對這件事,RPK的說法是:“馬來西亞的同胞們,如果蘇丹的堂弟都被打,你想你們進去還會有人手下留情嗎?”

因為人在異鄉,通訊設備不足的關係,所以我錯失了這幾天的補選精彩。

可是不管在什麼時候看RPK的東西,他都給我很大的感動。http://www.merdekareview.com/news.php?n=8555

他說得對,馬來西亞的未來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曾經一度,我軟硬兼施的要求白頭賺多多錢,至少要存到500千,好移民到澳洲或者紐西蘭。對於這片我們視為祖國,可是祖國卻認為我們是二等公民的地方,採取了消極的應對。

Marina知道了,輕輕的對我說,這個國家好的人很多,壞的人很少。為什麼要讓壞的人趕走好的人。應該讓我們多數好的人把少數壞的人趕走。我頓時像一盆冷水澆頭,從頭冷到腳。對於這個國家,原來我愛得還不夠。

13/10/2008,RPK已經中了ISA,被扣在甘文丁。政府援引煽動法令來控他不應該寫《誰殺了阿旦杜亞》這篇文。
早上7點,我們困在車龍之中,一吋一吋的向法庭移進。目的,是為了告訴他,我們華人朋友支持他,也感謝他為我們說了公道話。

法庭外,還有失明的朋友在以行動向這個國家表態。

雖然報紙說出現的支持者大概只有50人,但是我認為遠遠不止。這只是鏡頭可以拍到的其中一角。更別說擠到吸呼都困難的法庭內到底有多少人了。
我當然明白記者的筆有多重,上面還有多少重關卡。只是,在聽取某方面的編採意見的同時,據實報導以及維護真相也很重要。這一點,習慣性刪增記者原來報導的老總應該要知道。

Marina說她有苦也不能說出來,因為說了出來,除了打擊RPK的斗志,並沒有帶來什麼好處。

但是跟自己所愛的人分離,是永遠也不能習慣的事。想到這一點,我的眼淚就愣愣的掉了下來。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想,羞愧難當,認為自己對這個國家做得不夠多不夠好應該是最大的原因。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受到強大的感召而在採訪中掉淚那麼丟臉。

像我這樣的人,馬來西亞還有很多。

大家都一廂情願的認為,投票和政治讓其他人去搞就可以了,我找吃比較重要。我也曾經這麼想。所以,對於某些事,我們什麼都不想說,對於某些人,我們會習慣性的不聞又不問。

因此,我才會在採訪時,講了下面這種白痴無聊的話。

在瓜登補選近在眉梢的今天,對於全體馬來西亞人,我只想用這段曾經放在這個部落格上面的部份對話,提醒大家,政治跟我們是息息相關的。請不要再說政治離我們太遠。

因為,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未來我們的下一代,在靠我們去塑造。

給全體馬來西亞人一個希望。再遠,也要去投票。

RPK訪談摘錄>>>>

我笑,我们普通人只想吃一口安乐茶饭,谁当权耍剑弄鎗与我何干?

结果他慷慨激昂:“你的一生都在被政治影响!你的小孩很可能考到11A可是进不到大学,因为政府大学进不到,而你没有能力送他出国。”


“马来小孩考6个A,驾保时捷上学,还得到政府奖学金,将来毕业了是国油的大主管,你孩子因为是华人,所以在街上卖翻VCD。你说,政治重要吗?”

他还想再说,我已经把采访簿子合起来。

背后,不知道是谁,但是我听到有人在激动的拍手掌。
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轮到我们扪心自问,我们是不是还要停留在一遇到有事不开心就说“是这个样子的啦──”的时代?

凌國文真是好口野

那些老坑和盲塞中坑真的是史前怪物,絕種恐龍,我本來還以為也許可能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想,有點郁郁寡歡。

然後今天在malaysiakini看到凌國文的專欄,直接指名道姓的罵馬華總秘書,爽到我啊~~~~

特此將全文記下,以茲紀念(哈哈哈哈哈~~~~~!!)

王弗明替马华倒米!
凌国文 | 1月13日 中午12点07分
老师自小教导我们:人不可貌相。一个外表看起来怎么都不像精明能干的人,不代表他真的是酒囊饭袋。

selangor mca dinner 211108 wong foon meng 2我一直将老师的教诲铭记于心。直到翁诗杰飞上枝头变凤凰,在无需向全世界解释的情况下委任王弗明(左图)担任马华总秘书兼雪州联委会主席时,我还是牢牢记着老师对我的教诲。

我 们不认识一个人,不表示他没有名望,相反地,可能是我们自己井底之蛙见识少;我们不认识一个人,更不表示这个人不能担当重任,可能是我们自己有眼不识泰 山。所以,当许多识时务的马华俊杰在王总秘书荣登马华第三把交椅咸鱼翻身。。。哦,对不起,是鱼跃龙门之后,落力翻资料吹捧王总秘书当年在登嘉楼“保蓝运 动”的威风,再加上独具慧眼的翁总会长对其精明干练的大力举荐,我当时在想,马华公会果真藏龙卧虎,不负百万政党威名。

王总秘书走马上任 后,我一直殷切期盼他大展宏图,配合翁总会长敢敢说要摆脱种族政治的豪情壮志,叫大家见识一下马华重振的决心与改革的动力!可惜啊,数个月下来,摆上门的 都是什么巫青团长候选人呼吁取消华小母语教学啦、爱国青年到马华大厦门口高喊马来主权千秋万世啦。。。诸如此类的小课题,害我们王总秘书英雄无用武之地。

冒完冷汗头顶又冒雾水

kuala terengganu by election 100109 mca chinese banners.JPG皇天不负苦心人,2009年第一场国会补选,正好落在王总秘书扬名立万的成名地!我们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识王总秘书施展史泰龙蓝保级的“保蓝”功力!可是,数日来却不见蓝保有何过人策略,直到日前接受某中文报章的专访,王总秘书方才发表其保蓝高见。

王总秘书先天下之忧而忧地认为:“如果国阵失去瓜登国会议席,马华万达州行政议员杜振耀在未来工作时将面对困难,以后可能无法在大选时胜出,更严重的是,国阵败选将导致华社长期利益严重受损!”听得我冷汗直冒!

冒完冷汗之后,头顶又开始冒出一头雾水。

为 什么国阵一旦失掉瓜登国会议席,马华州行政议员就难以工作?国会议员是联邦国会的立法议员;州议员是州议会的立法议员;州行政议员则是州行政议会的行政官 员(相等于州内阁部长),分属不同层次的立法机构。假设瓜登国席真的落入民联手中,这对杜振耀履行州内阁部长的职务有什么直接关系?

马华靠巫统马来选票胜出?


selangor mca dinner 211108 wong foon meng为什么巫统候选人败选,马华在来届就无法胜出?王总秘书要是对本身政党的代议士的能力及服务有信心,需要有此忧虑吗?抑或王总秘书要表达的是,马华候选人的胜出,其实是要靠支持巫统的马来选民选票?

为什么选民一定要确保马华的议员下届大选可以继续胜出?是因为选民亏欠马华公会,所以要保送马华候选人“代代平安”?

为什么一旦中选的不是国阵代表,不是杜振耀,华社的长期利益就受损?霹雳州政权过去不是长期由国阵掌控吗?华人新村地契不也是华社的长期利益吗?为何马华霹雳州代议士数十年来无法满足的华社长期利益,民联上台数个月就迎刃而解了?

带来最多雾水的还是这一句:“华人在登嘉楼占少数,唯一的政治力量就是有一位华裔行政议员杜振耀。”

“保蓝”变“倒蓝”伯乐翁何想?

308过后,从首相到副首相,再到王总秘书的老总翁诗杰,不是誓神劈愿国阵是不分种族地公平照顾各族人民吗?翁总不是敢怒敢言摒弃种族主义向前看吗?为什么被委以改革重任的王总秘书却突然时光倒流回到华人甲必丹时代的思维?

selangor mca dinner 211108 ong tee keat and wong foon meng自己的老大信誓旦旦要为马华公会换上全民政党的新衣;被寄予厚望的王总秘书却紧抓着又旧又脏又破又臭的种族主义烂布当宝贝,“保蓝”变“倒蓝”,不懂他的伯乐翁总作何感想?

被翁总万中选一的顶级人才尚且只有如此水准,难怪翁总要下令地位更低的马华各局负责人发表任何评论前,必须先获得会长理事会的检查通过。世界第三大华人政党,情何以堪啊?

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

看膚色來投票已經out-date了

唐人街挂布条促保杜振耀《当今大马》记者今午巡访唐人街一带,也发现马华也挂上布条,提醒华裔选民必须把票投给国阵,以保住该州唯一的马华及华裔州行政议员兼万达州议员杜振耀。

剛睡醒,就看到這一段。

有點莫名其妙。口口聲聲說馬來西亞是muhhibah,靠人民的納稅金邁進了上太空遊覽,回來可以靠把口賺回自己人民的錢的宇宙時代,講到投票,竟然還會倒退到看膚皮來投票的原始時代。

設計這個口號和和戰略的,一定是老坑。

就算不是老kok kok的,也肯定是沒有大耳朵來聽人民講話的盲塞中坑。

打從那個登嘉樓州國產車的百萬維修費曝光的時候,我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年的修車費可以高到這種天文數字。在政治人物還在糢糊視線,討論merz好還是proton好的時候,沒有人幫人民追究的是為什麼perdana V6service這樣貴,4年保證期拿來做什麼用。

杜振耀一年的修車費是280千,有誰可以tahan?民間用V6的大有人在,人人一年要修這麼多錢早就撲街了。那為什麼政治議員的修車費會比市價高出那麼多?即使是修車廠有問題,高瞻遠矚,飽讀詩書的領袖應該比人民先知先覺啊。

如果對市價遲鈍至此,其他人我不知道,可是我有點擔心你會怎樣去策劃國家的未來。雖然我人微言輕,納的稅金很少,不過每分錢都是實牙實齒賺回來的。

花人家的錢tidak apa,花自己的錢就很apa,這是至理名言,所以我心痛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想到他們的油錢竟然還是要靠人民付時,簡直就可以用心如刀割來形容。

多數的人民只想安居樂業,吃口安樂茶飯,誰當領袖都ok。

誰都不要緊,我寧可你給我一個真正為民作事的馬來人或印度人,多過10個唯唯諾諾,連開銷賬目都寫到不清不楚的華人。這樣的領袖是很多的,比如我還在等著鄧詩漢李華民等等人解釋為什麼那個選區一整年的撥款可以在2008年的3月份就差不多全部花光光。

梳邦區州議員楊巧雙去年中在跟我說過,他們一直在點算選區的撥款賬目,但是也面對前任議員的不合作,導致很多開銷還是不清不楚。他們想要追算,可是也有人包括媒體在報上轟炸說民聯把時間浪費在算舊賬上面。

與其算舊賬,倒不如向前看。有些人的想法是這樣。可是,沒有錢行不得也哥哥,選區的錢花光了,靠手指篤篤嘴吧郁郁來搞建設嗎?

我不是偏幫任何人。我只是想點出一點點事實。

民聯當然不是全部都是好人。有些華人國和州議員的種族觀念勁到給人干到沒有力。但是我尊重把錢交待清楚的議員。就像銀行,你不會把錢存在一家信譽不卓,賬目一塌糊塗的銀行的,怕都怕死了,你還敢把你的錢拿去搞飛嗎?就算要選,也得選家有點信譽的。

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喂來啦來啦你的錢給我幫你存啦,我的銀行倒了不要緊,因為還有bank negara在後面back-up。

喂,你們好像忘了,那個bank negara哦,不是你老豆開的,也是人民的錢來run的咧。講到這裡,也想讚一下楊巧雙,至少她把公眾的捐款和中心的開銷表都列得好好的,讓人家知道他們的錢到底去了那裡。想看的人自己點這裡http://hannahyeoh.blogspot.com/2008/12/allocation-of-rm375000.html

我的願望很小很小吧了,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食民之祿,擔民之憂。至少,告訴我我的錢去了那裡。

當檳城人連許子根的首席部長都可以不要而投反對黨,保住一個州議員的口號只能講來給人家笑。更何況撥款與建設不是交換條件,只是人民委托你來公平的分配國家資產,這是你的工作。人民付你薪水去做這份工作。

撥款和建設不是你的個人私產,不容得你說給就給,說不給就不給。

把支付薪水的人民當小孩,把打你工的政治人物當老板,就是本末倒置。

華團領袖以及華裔政治人物應該更尊重自己,不要亂亂講話來影衰自己。很多人的論點是很好啦,國家穩定當然也很重要,可是如果這種穩定只是表面功夫,如果你只有一個人sorry我們不會給你面子那就證明了政府裡面還是在分種族幫派,而不是真正的把每一個人都當成馬來西亞人囉。

真正的馬來西亞應該是,你是馬來人華人印度人都是馬來西亞人。

不能夠因為你的人少所以你講話就沒有力。如果真的是這樣,唉,留你一個人在政府裡面你的講話就會突然變得很有力咩?請不要講這些笑脫人家大牙的東西,因為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已經非常極之離譜的out date。

真心希望有真正從人民角度去看問題的領袖。

要用選票來保唯一的華人議員,請給我一個比較好的理由。

補充:

路途再遠,大家都要去投票,你可以不必說太多,但是你可以用你的票來表態。有些時候,姿式就是一種語言。不投票,等於放棄了自己的權益,默許政海千奇百怪的現象繼續發生。

馬來西亞的改變不是靠人家給予,而是在於自己的爭取。不管你支持的是國陣還是反對黨,為了下一代的將來,為了讓更多的人感染到民主,也一定要投票。

2009年1月9日星期五

陸庭諭是人不是神

因為有份上傳陸庭諭事件的始末,讓我看到兩種不同的反應。

有的人說做得出就不怕認,給他公告天下很應該。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為陸老已經七老八十,讓他晚節不保太殘忍。不管是那種反應,我的想法只是很單純的要講事實。

我當然不能夠證明受害人所講的是不是100%的事實,但是我清楚知道大神經好朋友沒有騙人。一個神經那麼粗的女人,沒有本事捏造那麼精彩的故事。在那個年代更加沒有那個膽量去誣蔑華教名人。更甭說後來陸續爆發的零星非禮指責了。

再上這一篇,是因為剛剛有位朋友,上傳了一段為陸老翻案的證據。

真的很對不起,可是在我看來,這段證據的錯漏還是存在的。從影片所見,錄影是近距離拍下的,而且是有人在捉機。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抓手掃背摟肩還親女記者,對不起,那不叫性騷擾,那是飛擒大咬。

受害人說得很清楚,他們談了10分鐘,而且是在沒有人的時候事情才發生的。影片錄了還不到1分鐘。況且捉機的人還在。所以對我來說,不能構成四下無人的場景。

我很不喜歡刪除別人的留言。這樣對我來說,無疑於扼殺別人的發言權。但是這段留言的面世,不等於我贊同這位朋友的作法。

感激大家對這件事的關注。對我來說,這是好事。如果連女記者也中招,大家可以想像在職場上有冤無處訴的女性到底還有幾許。可是,真的不欣賞這樣指名道姓,將人家的照片如此公諸於世的作法。

我不是想要撩架來吵。我只是希望大家理性的看清一個事實──陸老是人不是神。人到老年,有色心不是錯。錯只是錯在用了錯的方式在一個錯的人身上。

還是那句,請不要用別人的錯來懲罰她。

受害人已經發表了對這件事發了個鄭重聲明。我欣賞她往前走的勇氣。也希望大家給她一點空間和鼓勵,讓更多的女性,勇敢的向性騷擾說不。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4c5da20100byjo.html~type=v5_one&label=rela_nextarticle

我跟受害人素未謀面,我只是感動於她的勇敢,也認為這事的曝光,可以警惕大家,不要讓別人有機可乘。

面對這樣的壓力,她也沒有改變她的說詞,我認為她的這份堅持,來自於她的問心無愧。對於想要保護陸老的人,我非常明白你們的心意,但是事實總歸是事實。我們不能不讓人家講事實。

是不是要讓受害人上警局報案,讓陸老的名譽受到實牙實齒的破壞,才能還受害人一個公道,才算是真正的保護了陸老?

2009年1月7日星期三

關於那個後座安全帶

因為還是很不放心的關係,所以七早八早就起來打電話給JPJ。那個對答,有一點有趣。跟一般等到老都沒有人接電話的政府office不同,這次響不到12下就有人來接。

問:那個後座安全帶啊,我只有三套,車後有多過三個乘客怎辦?
答:那你要確定三條都有人扣啊,第四個人不必扣。

問:那如果在街上被警察查問他又不知道第四個人不必扣他會三萬我嗎?
答:那照理應該說是不會的啦。

問:那麼如果照理的東西沒有發生他一定要三萬我時怎麼辦?
答: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我們有講過這些是有procedure的。

問:那麼請問所有的執法單位都有收到prodecure的哦?這樣他應該不會亂亂三萬我的哦?
答:那這種東西banyak susah mau cakap的,可是你們可以跟他們講道理啦。Ai ya也是你們吵嘛,我們的policy是很好的,也是為了保障你們的安全,扣安全帶死的人比較少嗎,不過你們啊就是這樣,bising bising bising囉,那我們不是說第四個人不必扣囉。充份利用的意思呢,是指你有兩個就用兩個,有三個就用三個安全帶,只要全部用到完,就算有人沒得扣安全帶還是不會三萬你。

問:那第四個人沒有安全帶好用,他的安全不是沒有保障了囉──?醬我們扣安全帶來保安全有意思嗎,還是有人不安全咧?
答:XW#$T&……

有問題的人,可以自己再打電話去問JPJ找答案。03-8886-6302。


補充:
關於後座安全帶的事,接電話的JPJ阿頭有一點點的補充

a)
如果沒扣安全帶,17歲以上的罰乘客,17歲以下的罰司機。
b) 5歲以下的小孩可以不扣,5歲以上的不扣罰他老豆和老媽。
c) 其他的不管是成人老人男人女人不論屁股大小都一律要扣。

2009年1月3日星期六

Gan Ni Nia的後座安全帶


不好意思,internet拿的,不知道版權屬於誰的。

我的頭都大了,不知道要聽誰的。

中國報用大大的封面標題寫沒有人情講,一張三萬300塊,我實在沒有辦法不去想到底是誰在賺錢;中三萬有人有錢收,裝後座安全帶也是有人有錢收。分別只是在於,有人是別人,不是我。

我的小車來的時候後座是有安全帶的,本來以為只有兩套,不過因為有朋自遠方來,去check了一下,原來是有三套。Mika最先說是兩個人,後來說是三個人,我還在msn裡面跟她說還好,白頭當司機,我當導遊兼指路的,後面坐三個第一次來馬來西亞的台灣人,我還可以趁機會秀一下我的口才,好好的介紹一下祖國風光。

甚至,還利害到學人家設計行程,特別從萬撓駕著車子沿著設計的路線走一輪,避免當天因為人生路不熟浪費時間。因為算來算去,我們只有一晚的時間可以讓他們在吉隆坡走馬看花。

那裡知道,臨飛前Mika說現在他們是四個人來。而且還選中一月一號抵步,剛好是親愛的祖國實牙實齒要推行後座安全帶的時候。干。真的很干。

現在,一車是六個人了,擠進了車子,算來算去還是少一副安全帶啊!從接到人開始,如果醬好彩每去一程接一張三萬,那麼預算中要去的a) KLCC遊車河看夜景、b)The Curve的露天市場兼Kayu-kayu的roti tisu、c) State的肉骨茶檔、d) 莎亞南的holiday inn,那就是四張三萬了。

最少1200塊要擺著。想到這裡,我的冷汗已經在流。

白頭說他好像有在網上看到說因為馬來人吵,所以JPJ有改一點law。那也是的,馬來家庭出了名的人多勢眾,一車七八個人實在一點也不奇怪。阿Shah就一家六口了,我還在想以後他怎樣繼續利用車換摩托這條縮骨數來省錢。

根據報紙的報導,JPJ阿頭說,如果一家多過五口,坐在後面的第六口可以不必綁安全帶。我一口氣還沒有放鬆,即刻又提了上來,因為很多評論都說JPJ的這個政策或聲明留了一條很長的尾巴。

沒有辦法,剛剛漏夜逼著白頭上網查找真相,結果,在JPJ的官方網站(http://jomklik.panducermat.org.my/soalan_lazim.php)找到這個:

問:如果乘客人數比後座安全帶的數量還多怎麼辦?
答 : Sekiranya bilangan penumpang melebihi dari bilangan tali pinggang tempat duduk belakang, pemandu kenderaan tersebut bertanggungjawab untuk memastikan kesemua tali pinggang keledar tempat duduk belakang yang ada digunakan sepenuhnya. Sekiranya gagal, tindakan undang-undang akan dikenakan terhadap pemandu kenderaan tersebut.

Gan Ni Nia的,答了等於沒有答。

我是讓大家都綁了安全帶,可是第四個人沒得綁,那算不算已經充份利用了安全帶?是不是要把兩個比較瘦的綁在一起才叫做充份利用安全帶?萬一後座的四個都很大件呢?政府可以不可以因為我的安全帶不夠綁而三萬我?

怎樣是gagal怎樣是berjaya digunakan sepenuhnya?他可以不可以suka suka就說我gagal?是不是小孩子就不gagal,大人屁股大一點綁不完就是gagal?如果我gagal了他又會用什麼法令來對付我?是賠錢呢還是坐牢?

問題越想越多,我的頭越來越大。

這個問題,相信很多人遲早會面對。將來生孩子要算好好不可以超過三件,而且如果父母還高堂猶在就要扣減一兩件出來。不過如果雙方的父母都還在那就算你不生還是會超出一件,所以作法可能是:

一)狠心一點,不讓他們老的全部坐在同一輛車上
二)請他們自己one tu shum看誰願賭服輸,自動退出

剛才上網看了一下,發覺罵的人還真的不少。沒有辦法,有些人就是天生頭殼塞屎,喜歡給人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