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9日星期五

官家的標準




举报煽动人家709出来大游行就即时处理,还特别派四个人从吉隆坡飞车​上槟城,车钱油钱过路钱统统算我的。也沒問過我。

我报案举报有人发送手机短信​给我恐吓要杀人;还是一个马来人告诉华人他要杀印度人,一个月过​去了,有号码有时间有手机注册记录可以追查,但却石沉大海,耍手​拧头说查不出来。

这就是官家的标准。

你們要是被殺那是你們的事。709落了官的面子才是大事。事後要來給你一個秋後算賬,讓你以後連寫也不敢寫。

官逼民反呀。

民还不反,就是不给官面子了。

2011年7月28日星期四

翻譯轉載:赵明福皇委会──瞒天过海的骗局

如果你不明白為什麼對於趙明福命案有些人一直在鍥而不捨的尋求真​相。
那麼,你就一定要讀這篇。


原文/Marcus van Geyzel, Loyarburoker

翻译/SNOWPIANO PANG, SUKI WONG


(原文與翻譯都寫得精彩一針見血,值得拜讀與傳颂。)


就在周四新闻过滤后报导皇家调查委员会调查赵明福之死的结果之际,这个摊在我们面前的结果是如此的简单明了。赵明福皇委会总结说,赵明福是被三名“哆哆逼人、毫不留情、压迫及无良”的官员逼迫至自杀之境地。如此简单而已。

报纸报导的结局也如此简单,就是皇委会考虑了所有证据、供证(70名证人、750页陈词、19200页证词及256件证物)之后,皇委会成员达至以上结论。首相署部长纳兹里还补充说,赵明福皇委会的结果获得律师公会邀聘襄助的精神科法医保罗爱德华穆兰(Paul Edward Mullen)支持。当公布结论时,新闻报导节录纳兹里所说的话,他说,赵明福“性格脆弱”,而“穆兰教授则说赵明福因为性格如此而自杀……”。

假设我就读到这些报导为止(还有许多其他相似的媒体报导),我极有可能认为赵明福皇委会报告终于让真相大白。尤有甚者,纳兹里看起来似乎把精神科法医专家的报告精华撷取得头头是道,让结论看起来更加牢不可破,是的,赵明福最后自杀了。

而且,有鉴于过往的皇委会结论与建议都非常符合事实与合理,如安华黑眼案、裸蹲案、改革警队,除此之外,当然少不了林甘著名的“correct correct correct”短片;因为皇委会成员都是令人尊重的人士,所以他们都是独立、具有智识的,我们应该相信说他们可以揭露真相。

但是,我并没有就此打住,没有仅止于阅读这些节选片段。

赤裸裸欺骗大马人民的谎言

我下载、阅读了赵明福皇委会的全文,我研究了无数篇关于皇委会审讯的文章与报导,我与许多朋友讨论,其中不少人自2009年7月16日赵明福命案发生以来就开始紧跟整个案件发展。

经过所有这一切后,事情看起来并不是大家看到得那么简单,若说赵明福自杀论这个结果根本是个欺骗大马人民的赤裸谎言,可一点也不夸张。

在我阐述这个结论错误的理由之前,请允许我先简短说明报告的几个结论。

赵明福皇委会的几项结论
赵明福皇委会的结论包括以下几项:

1. 皇委会拒绝接受所谓的自杀字条,因为它是“事后”发现的证据,而且,根本没有确认说这是赵明福本人写的字条。

2. 皇委会拒绝接受阿曼(Arman)与阿斯拉夫(Ashraf)的供证,他们是在赵明福二度接受盘问时的负责官员(7月15日晚上10时至半页12时或1时)。

他们说,他们只询问赵明福一些基本问题,没有恐吓或刑求他,但是,皇委会认为“阿曼与阿斯拉夫极有可能在盘问(赵明福)时使用伤害身体的恫吓。”

3. 皇委会拒绝接受负责录供的官员纳兹里(Nadzri)之供证,他在7月16日凌晨1时30分至3时30分之间录取赵明福之口供。皇委会发现这个所谓的录供环节“已经变成另一轮的盘问”。

4. 皇委会拒绝安努尔(Anuar)的供证,它是负责代号52/20009行动,调查欧阳捍华拨款的查案官。安努尔自称在凌晨1时30分至3时35分之间,睡在自己办公室前的沙发上;之后,他一直呆在祈祷室至凌晨5时,从5时至早上8时30分,他都一直待在会客大厅旁的会客室。皇委会发现,安努尔的说词“已然证明不实”,皇委会且说:

尤有甚者,安努尔欺瞒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掩护希山慕丁哈欣(Hishammuddin Hashim)。基于以上这些理由,他是希山慕丁相当信任的资深官员,甚至准备好为希山慕丁而牺牲自己,至于其他官员如海鲁伊尔罕(Hairul Ilham)当时已经返家。

5. 皇委会拒绝希山慕丁之供证,他是领导52/2009行动的官员,也是当晚办公室里的最高官员。

皇委会发现希山慕丁“傲慢、撒谎、不真诚且不愿妥协”。尽管他否认到底,但事实上希山慕丁在凌晨3时30分开始,对赵明福展开第四度盘问,比对证人口供。他旨在7月16日清晨6时15分才离开反贪会大楼,并在7时55分返回。希山慕丁是“必须要为其自身、官员之行动导致赵明福自杀负责的人”。

6. 皇委会拒绝雷蒙的供证,他是自称于清晨6时见到赵明福躺在纳兹里办公室外沙发上的官员。
皇委会发现雷蒙“不是一名可靠的证人,同时也遭那些须为赵明福之死负责的官员利用,以掩盖他们的过错,让人错以为赵明福在7月16日清晨6时间,不仅还活著,而且还舒服、祥和的躺在纳兹里办公室外的沙发上”。

7. 皇委会拒绝反贪污委员会的争点,即赵明福在凌晨3时30分即可离开该栋大楼,但赵明福却要求留下来休息。

皇委会发现反贪会的希山慕丁、安努尔及阿斯拉夫三人继续在凌晨3时30分之后盘问赵明福。

8. 皇委会接受律师公会的推论,即交叉盘问(疑犯/证人)应是在7月16日清晨发生的事情,赵明福在纳兹里于3时30分录完口供之后,并没有获释,而是遭官员进一步盘问。反贪会就在那段时间交叉比对赵明福、陈文华及李伟荣的证词。

9. 皇委会接受反贪会两名官员──阿兹安(Azian)与阿兹因(Azeem)的供证,他们两人揭露希山慕丁企图掩饰自己在52/2009行动中的角色,下令官员不要供出他涉及此案。事实上,他就是“命令何者负责盘问与指示如何盘问的人”。

10. 皇委会接受说反贪会的官员之间“官官相护”,阻碍皇委会之工作:

这种“官官相护”的状况,在反贪会官员企图掩盖7月15至16日间所发生的邪恶事情时,表露无遗。这些官员之间的袒护导致证据收集、揭露真相之困难。

皇委会究竟是刻意犯错还是无心之失?
赵明福皇委会在节录听证会资料时具有针对性且坚定不移之态度,在整个听证会期间,媒体亦突出重要之课题及反贪会的反覆。那为何突然之间,赵明福皇委会犯下不可饶恕的事实错误,更决定不接受、考量诸多关键点?至少十项,请你自己思量:

1. 死亡时间

皇委会根据法医巴拉山及凯鲁之供证,认为赵明福是在7月16日清晨7时15分至11时15分之间死亡,尽管死亡时间是难以精确肯定之科学,但凯鲁确实说出,死亡时间的范围可能缩小至清晨6时30分至7时。而事实上,反贪会的专家维纳兹甚至说死亡时间可以早至7月15日的半夜11时至12时之间。

那为何皇委会认为最早死亡时间是落在清晨7时15分呢?这跟赵明福遭第四度盘问之后被迫自杀,且当时希山慕丁与阿斯拉夫已经离开反贪会的推论是不是太“吻合”了?

2. 雷蒙自称于清晨6时见到赵明福

反贪会拒绝接受雷蒙于清晨6时见到赵明福之供证:

假设这是真的,那赵明福一定是在7月16日清晨6时之后自杀的,则就会符合其在7月16日清晨7时15分至早上11时15分死亡的法医估计时间,但尽管如此,我们对雷蒙之供证持严重保留之态度。

在拒绝雷蒙证词的情况下,皇委会必然要质疑的就是7时15分至11时15分的死亡时间估计,因为皇委会本身自己已在上述文字中如此说明。但在没有任何记录到赵明福于当天清晨6时之后活动的情况下,皇委会又为何轻易拒绝雷蒙的证词,尔后又说赵明福是在6时之后死亡?

3. 死亡之窗以及大家在3时30分之后的“避窗大吉”之说法

皇委会认定赵明福在凌晨3时30分之后接受第四度盘问,希山慕丁、安努尔与阿斯拉夫共三人负责此一环节。但是,皇委会却无法提供任何支持此项盘问存在的说明,同时,每一名反贪会官员似乎都为了一个怪异的理由,在凌晨3时30分以降,避开赵明福坠楼的那个窗户,例如说,办公室靠近该窗户的官员竟然也供证说他当时在另外一个官员的房间,与他一起就寝,而那间办公室距离该窗户颇远。

皇委会无法提出理由说明,第四次盘诘时赵明福被人带到他坠楼的窗户边,在设计或意外的情况下坠楼,否则,何以每个人都在提及上述时段时“避窗大吉”?

4. 死因:第四次盘问

根据反贪会的证据,希山慕丁是在清晨大约6时15分离开反贪会办公大楼(并在大约7时55分返回),安努尔则一路睡到早上8时30分,阿斯拉夫则在清晨5时离开。假设如此,赵明福肯定在清晨5时或希山慕丁于6时15分离开时就可重获自由。

试问,一个终于可以放松下来,重获自由身离开该栋建筑物的人,是会突然跳出窗口自杀,还是步行去取车、开车回家?皇委会并没有说明在第四次盘问之后,赵明福突然决定自弃、跳楼此一推论的理据。

可以肯定的是,既然皇委会认定此案存在第四次盘问,而在这第四次盘问中,官员一定对赵明福直接做了某些事情,导致他在设计或意外的情况下坠楼,不论是被迫或自愿的,这可能是谋杀或他杀,而非自杀。此举与6时30分至7时之间死亡(可能存在微幅误差)的推论吻合,而且,律师公会也已指出,有最大嫌疑的希山慕丁在6时15分离开反贪会大楼时,竟然没有打卡。

5. 祖基菲礼阿兹(Zulkefly Aziz)之角色

在7月15日当天,反贪会巴生区官员祖基菲礼是其中一名被希山慕丁指示,要求协助代号52/2009行动的反贪会资浅官员。

大约在晚上9时45分至10时间,祖基菲礼和布基尼(Bulkini)、哈德里(Hadri )把陈文华带返反贪会雪州办公室。祖基菲礼接著就在大约10时15分返回反贪会巴生区办公室取车,并且直接开往反贪会雪州办公室。他在晚上11时抵达,并迳往祈祷室睡觉。(令人狐疑的是,祖基菲礼为了要特地回办公室睡觉。)

大约在7月16日凌晨3时15分左右,祖基菲礼醒转并到13楼的另一间祈祷室还长裤,然后就留在那里。在他早前向警方透露的口供中(在发现赵明福尸体后立即录取的口供),祖基菲礼可是说他在大约凌晨3时15分时回家。但在律师公会揭露中央闭路监视器影像显示祖基菲礼只在早上7时离开反贪会雪州办公室后,他被迫更改口供。

那么请问,祖基菲礼在7月16日清晨3时15分至7时之间,究竟真正在做些什么事情?为何他要向警方撒谎说他在清晨3时15分时已经回家?而且,请注意关键嫌疑人阿斯拉夫是在清晨5时离开大厦,接著就是希山慕丁于6时15分离开,最后才是祖基菲礼,在早上7时离开大厦。

6.反贪会知晓赵明福死讯的时间点:祖基菲礼阿兹 (Zulkefly Aziz)

祖基菲礼的神秘角色在他于早上7时离开反贪会办公室后变得清晰。他发誓说,他回到办公室,打卡然后立刻回家。他在16号当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去上班。至今,祖基菲礼没有解释当天他为何没有工作。

反贪会的官方回应是在7月16号下午1时35分才发现赵明福的尸体。可是,在赵明福皇委会所提呈的证据却显示反贪会官员,阿兹哈(Azhar)、阿敏(Amin)、法勿兹(Fauzi Shadollah)已经在下午1时就讨论赵明福的死讯!在赵明福的尸体被发现以前,一个巴生的反贪会官员怎么会在数十公里外的办公室讨论赵明福的死讯?

答案就在这里。阿兹敏说,自己在中午12时45分听到一群巴生反贪会官员谈论赵明福的死讯。他说,那个消息是来自一位于7月16日早上身在雪州反贪会办公室的巴生反贪会官员,而那位官员在当天早上回到巴生反贪会办公室。按照祖基菲礼的形容,他在早上7时就已经知道赵明福从窗口坠下并死亡。

为什么反贪会隐瞒他们在早上7时就知道赵明福死讯的事实?皇委会没有去认真看待这个足以推翻反贪会自杀故事的棺材钉。

7.反贪会从早上7时到8时30分的掩饰:安努尔(Anuar)及海鲁(Hairul)

李维荣在供证中表示在早上7时至8时30分之间,他到沙茨(Sachi)在雪州反贪会办公室的房间索取手提电话,并且询问本身是否可以回家。沙茨当时正在睡觉。李维荣于是就前往海鲁的房间,询问同样的问题。他看见安努尔及海鲁正佳电脑前讨论。但是安努尔在听证会期间一直坚持自己当时在睡觉。

若能够接受祖基菲礼在早上7时就知道赵明福死讯,而安努尔曾经参与第4次的盘问,加上安努尔谎称自己当时正在睡觉,唯一可以做出的推论是,安努尔及海鲁正在讨论赵明福在早上7时到8时30分之间遭遇不幸的噩耗。

8.反贪会掩盖信息

让人失望的是,皇委会无法厘清反贪会官员本身对赵明福死讯企图作出的种种掩饰。

其中包括,听证会已经正式反贪会与总检查署高层曾经会面以“核对”反贪会官员的口供及“教唆”他们,来建立保持沉默的防守墙,(比如说,不可自由地提供资讯,也不要透露太多),并且将希山慕丁哈欣从52/2009行动中隔离。反贪会企图掩盖的程度,甚至让他们的官员阿兹安及阿兹因也表达不满意及不自在。

为什么反贪会要计划这一连串慎密的掩盖部署?

9.没有被探索的意外事故推论

律师公会所推论的意外事故能够从彼得瓦聂兹斯医生的供证中得到佐证:
他没有排除赵明福可能被人以前臂勒颈的可能。
而这样的勒颈可能不留下瘀伤。
一个人可能在没有留下明显伤痕下受到约束。
在窗口中没有发现痕迹,可以排除赵明福自行爬出窗口的可能。


皇委会没有去考量到说,赵明福可能被人要求,或是在他人助力下爬上窗框,以在第4轮的盘问时威吓他招供。由于以手臂勒颈,发生了意外而导致他的死亡。随后,他的颈项上发现不明人士的脱氧核糖核酸。

10. 积极的求生因素“转化”成为消极的寻死原因

不需要慎密的科学推理就可以推测出赵明福有着一切让他追求个人生活的条件,他有即将出生的宝宝、即将成家、计划离职回到马六甲花多些时间陪伴家人、没有精神病病例、坚强的个性、与雇主及朋友有良好的关系。好比说在52/2009行动上,他作为阶段性的政治工作者,准备接受调查,也已经通知同事准备文件。这些积极的因素都支持着赵明福将继续走下去。

穆兰明确地表示,自杀是稀有的导因,而马来西亚是少数几个自杀案例比他杀比例低的国家之一。他也认为,赵明福明显是自杀低风险群中的类别,也就是说自杀的机率微乎极微。皇委会断章取义节选穆兰报告中的内容以符合其“被迫自杀”理论为最不专业的做法。就连芭堤雅及诺哈雅迪的报告也显示,若不与反贪会串联起来,他们也难以联想出赵明福自杀的原因。

是否相信赵明福皇委会刻意漠视以上的10点,可以交由大家自行作出定论。

最大的疑问-自杀还是他杀?

反贪会坚称那是“自愿自杀”。律师公会坚称那是谋杀或自少是误杀,也就是在盘问期间意外造成赵明福死亡。

看之前对赵明福所作出的结论,皇委会完全拒绝了反贪会关键人物对于2009年7月15日及16日关键时刻案件发展的说法。因此,反贪会对于“自愿自杀”的辩护,也就是仰赖反贪会官员供证所推论出的推理,其实已经完全被推翻。

无论是反贪会或是律师公会都没有推导“被迫自杀”的理论。

然而赵明福皇委会调查的推论是──被迫自杀。皇委会似乎总结说赵明福自杀,是因为被反贪会官员所使用的特定盘问技巧而导致。正如我上述所提及的,反贪会并没有在皇委会听证会上推导“被迫自杀”理论。反贪会一定也像律师公会一样困惑,皇委会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皇委会听证会的一般论证程序,是在可能性推论及疑点推翻过程中寻找平衡点。当皇委会推翻反贪会对事发情况的论证,似乎已经没有其它的选项,只能接受律师公会的谋杀或是误杀推论。反贪会的证词被推翻,因此没有证词,完全没有,来支持任何形式的自杀。

在刑事审讯,一旦被告的证词(在这个案件中,反贪会作为逮捕赵明福的单位)不被接受,毫无疑问的是被告将被定罪。而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惯例没有被皇委会采纳。皇委会的“被迫自杀”结论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推论-就像是凭空而来,或是由皇委会委员们的集体想象汇聚成的。

它叙述的方式就像是一部差强人意的小说。这是相关的段落:(皇委会报告书第72页)

被这样的困境折磨着,赵明福经历了他思绪的变化。然后在数个小时内,将他从自杀低风险群专项高风险群。疑惑、极度的复杂情绪,还有被难以忍受的愧疚感所包围。最终,沉淀了还有无可逆转的危机在16号早上3时30分到7时之间在他身上发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发现不可能跨过重重的指责,发现无法讨论被困的泥潭。在万念俱灰之下,赵明福觉得自己受困并限于绝望之中。既然14楼的窗户是开着或是容易被打开的,在他休息的纳兹裡房外沙发上看来,也如此地突出又容易被触及,赵明福发现唯一逃离受困折磨的通道,就是跳出窗口,即便那意味着自寻短见。

哗!再读一次。当作所有的事实都被接受。当作反贪会版本的情节被拒绝。当作没有人曾经提出“被迫自杀”。再读一次那个段落。律师公会发出的文告表示,“存在逻辑缺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作出假设。”这就是典型幻想“被迫自杀”结论。一切都是凭空而来。

律师公会的文告也指出首相署部长纳兹里在总结心理专家报告时的误导本性。穆兰博士从来就没有说过赵明福“个性软弱”-事实上,他说的是“(他)认为,我们发现赵明福的个性及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提高自杀风险。”而非“也就是说,在(他)经验看来,导向监护下自杀”。纳兹里所说的与报告书原文并非只有些微不同,而是有天壤之别。这当中有其中一方在撒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明福皇委会设立的目的是要发觉真相。看看事件的进程表,还有一直以来的发现,再加上让人费解的结论,明显的皇委会没法揭发赵明福死因的真相。

我很惊讶。皇委会的5位委员都是他们各自领域中的专家,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似乎没有理由质疑他们的廉正。要合理推论报告撰写的逻辑只有一个-谋杀或至少是必须受到处分的,在盘问程序中造成误杀。但是突然的,没有任何基础、没有任何证据(事实上是与证据相反)的情况下,皇委会将所有重大发现转折成为一个充满幻想、臆测、神奇地,甚至还如小说般地段落。

任何理智的人都难以相信,这5位皇委会委员会吐露出上述的说法。那是不符合信仰的。

配合赵明福皇委会报告的精神,或许我应该尝试归纳出一个充满想象空间的结论,来吧!

或许有着政治介入,或至少是一些重量级的影响。

或许政府没法处理谋杀作为调查结果所带来的反弹。或许,一早就被通知赵明福皇委会将会以赵明福被谋杀作为总结,然而却有人逼迫皇委会编造出这个“灰色地带”,一个因为无计可施而欺骗大马人民的剧本。

你会觉得这个理论难以置信吗?其实再怎么样也不会比报告中的“被迫自杀”来得更不可理喻。

大马正处在一个有趣的年代。我们的司法让我们失望、我们的政府让我们失望、我们的政治人物及领袖都让我们失望、我们的警察也让我们失望。那许多的机构都在在地让我们失望。随着这个“被迫自杀”的发现,赵明福皇委会是最让我们失望的。

原本应该揭发真相的,却抛出了更多的骗局还有疑惑。

2011年7月23日星期六

麗蘭:friends, i need your help!! please....






這邊>>>https://www.facebook.com/pages/1000000-People-DISAGREE-to-Report-of-Royal-Commission-of-Inquiry/121381844622141

或這邊>>>https://www.facebook.com/pages/1000000人不信皇家调查报告要求还原真相还明福公道/209230035796350


皇委會說,趙明福是因為受不了反貪會的逼供,由於個人的perwatakan lemah而自殺的。即“被自殺”了。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對於“被自殺”有這樣的詮釋;被自杀是一种获得自杀鉴定结果的蹊跷死亡,疑似于他杀。这种死法之所以以自杀而不是他杀命名,是因为这种死法表面看来都是自杀,之所以要在前面加上“被”,是因为这种自杀鉴定结果很经不起推敲。


所以,

來吧,如果你還沒有跟上來。

來吧,讓我們把這一份數據,通過種種方法,直接丟到雞頭的臉上。

來吧,讓我們至少用數據來喊冤

2011年7月16日星期六

冤魂不息


這雙淚眼,看了足足兩年。
從雪華堂一個狂熾著怒火的陌生人,變成天真單純的小妹妹。
然而無論何時,她總是淚眼汪汪;眼淚,彷彿沒有流干的時候。
追思會上的趙麗蘭,即使笑臉來迎披黑帶麻的陌生人,但有些時候看起來,也像哭。






是谁,讓她的眼睛,日以继夜的红了两年。
責问。我们需要責问​政府,几时才要给我们一个答案。




趙媽媽日益消瘦,是有目共睹的事。
趙爸爸蒼老憔悴,也是看得出的事。
雙手分握這兩隻事隔17,520小時依然在擅抖的手。
滾燙的手,提醒著他們心中的怒火如焚。
嚅嚅的嘴吧,擅動著。最後還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化成兩泡盈眶的淚。
搖搖欲墜。不知什麼時候終於承受不住,滑滾下來。






追思會主持說,讓我們把紙鶴放在掌心,默唸要對死者說的話。
說什麼好呢?
安息?別騙鬼了。一路走好?怎可能。
雜念紛來。最後,只留一聲嘆息。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從爆滿的大禮堂,到去年仍然踴躍的人潮。這個小禮堂,依然叫我落淚。
同一個時空,不同的角落,朋友先後在臉書上說,我好想哭。
我在這裡,回應著說,六天了,眼角已經溫熱潮濕不曾乾過。

我知道一年會比一年少人。
警察跟我說過,我斗不過他們的,因為他們會拖時間,拖到人人都忘了趙明福。
我想到早一個月前,麗蘭跟我說的話。
當然我也順帶想起了,麗蘭仰起了頭,不讓眼淚滑落的畫面。

不要緊。趙妹妹。
百餘個人,就有百餘對含淚的眼睛。
還有許多撒落在全國各地的熱淚。




遇到依然在穿黑衣的进发。好吧,是多了一條艷黃的領帶。
第一次排開薄薄的人群走過去。第一次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自我介紹,說出我的代號。
我緊緊地握他厚大的手。把我的感動化成重重的一次握手。

问他709庭令有没有手尾。他说,没有,因为马打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罪名来提控,唯有全部无条件解除庭令。没能听他唱走音的国歌,真是遗憾。



如果你不知道。如果你覺得一頭霧水。不要緊。我告訴你。
今天是七月十六號。兩年前的今天,趙明福從雪州反貪會墜下身亡。
此時,此刻,趙家人與他的好朋友,正在富貴山莊,祭他的亡靈。

是的,今天是趙明福冤死的二週年忌日。




遺腹子初九兒都長這麼大了,全國人民(國陣那些說趙明福是自殺死的傢伙除外)卻還在苦苦等待一個真相。政府,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阿公,還要給你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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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15日星期五

燃起一盞希望的燈



還有人被無理扣押。

每一天。晚上八點到九點。武吉阿曼警察總部。

讓我們一起,為社會主義黨的六位成員點亮一盞希望的燈。

人群,從幾個、幾十個開始,
如今,已經聚集到百餘人了。
來吧,讓我們莫失莫忘;這令人慨憤的年代,需要大家的共同改革​。
馬打只是靜靜的看著而已。連拍照都懶。

沒有召集人。大家都自動自發。定​時定候的出現。

本以為只有華人與印裔同胞,可是八點半祈​禱時間過後,數十名的馬來友族出現了。沈默地站在路邊,​燃起一根蜡烛。

大家閉上嘴吧,安靜的發出怒吼。





是。某種程度上,我承認自己太雞婆。
想管的事太多。堅持的原則也太多。人家看了就厭,我自己也累。
可是,要我袖手旁觀。真的。還是做不到。




(誌於很屌的心情。有人戶口中毒了亂亂發信,一打開電郵點了一下突然就欲拔不能。)
(全世界,我沒有發件給你講八卦,如果收到所謂的密函,拜托,直接刪掉,千萬別打開。不然後果自負。)

2011年7月14日星期四

我們不是暴民




《號外》的攝記名彬,在709拍下了這張照片。
看,我們坐了下來,舉起了手。很多的照片證明,我們不是暴民。
再憤怒,我們也不是暴民。

謝名彬的採訪主任錢源財在臉書上這麼說:

这是我同事谢名彬拍的照片,很感人,令我想起村上春树在​耶路撒冷的演讲名言:

“以卵击石,在高大坚硬的墙和鸡蛋之间,我永远站在鸡蛋​那方。
  
无论高墙是多么正确,鸡蛋是多么地错误,我永远站在鸡蛋​这边。”


XXXXXXXX


非常可惜,因為“技術性”問題,這張照片不得以見天日。

甚至,他們計劃好的頭條,也泡湯了。另外,聽說黃色封面會有後遺症。

但是,這個後遺症,目前為止並不來自內政部。而是某位權高位重之集團大人物的暗令。所以,說暴民害死中文媒體是不正確的。要記得,使用惡法來拑制媒體的不是人民。甘於受制的,也不是人民。身為付費的讀者,對產品有所要求,不應該被視為過份。

如果一定要我說為什麼那麼囉唆一再的提著這件事,那好吧,因為我的心情就像去餐館吃飯,吃到一碟走味的招牌菜,以為老​板會出來說對不起呀下次我們會注意的啦有空多點來幫襯呀結果卻見​到餐館的員工提著掃把罵你是暴徒有心要搞到全部中餐廳無啖好食那​麼肚懶。

做為付費的客戶,你只可以說好吃不可以說食不下嚥。不然講多兩句​你就成為要打倒中文報的暴徒了。真不懂天理在那裡。

自然,人肉搜索和把人家的個人資料丟上臉書去是不道德的行為。我非常譴責和看不起這種行為。

請大家不要這樣做。對事,不要對人。




註:

朋友打來提供最新情報,原來被人肉搜索的是記者。

我的天呀,這根本不對!!記者是負責報導的人,標題不關他的事,他的稿子交了之後,老板要怎樣更改也不由得他說不!不關記者的事,請大家不要這樣做了!哎喲!!!


再註:

關於這張照片,merdekareview有一條文我们“暴”在那里?》這麼訴說著:

在几番的水炮和催泪弹驱赶下,集会群众被驱入富都路。镇暴队前行到富都路的前端,前锋部队手持盾牌一字立开。集会的群众已退到富都车站前的行人天桥处,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此时一位身穿黄黑条纹衣,戴着眼镜,背个红色书包,肩上挂个黄色水壶,身形削瘦貌似学生模样的马来青年缓缓走向前去。在离前锋部队不到5米处坐了下来。他举起握紧拳头的双手,静静的坐在那。紧握拳头并不是要抗争叫嚣,我在他后方看得很清楚,他的姿势是在等警方替他套上手铐。

他选择用不抗争来应对镇暴队的暴行。他独自一人在那坐了几分钟,后方的群众有人喊;“快把他带回来,不要让他被捉走。”三位马来同胞匆忙跑前去赶紧把他扶起带回人群中。他没有挣扎,他一直都是那么的逆来顺去。

当他经过我身旁时,我看到,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悲哀。我不明白为何一个理应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为何会有如斯的哀伤。我这么说可能你觉得我很煽情,但是那时我的确是想起许多年前我看过的那张照片,那张独自一人在天安门广场挡坦克的照片。




2011年7月12日星期二

那天晴的709纪事:伤城


我的心呵依然滿是悲愴。
我還沒有辦法動筆記錄著如此的悲壯。


老朋友那天晴跟我說,今天哭了好几回。
點頭。明白。不是我們的血太熱,而是他們的血太冷。
拜六的探望會。他說他不來了。因為沒有辦法裝載更多。
好。一個人我也會去的。
因為不能讓一個家庭,單獨承受太多。



那天晴。是老朋友了。我們一起走過發錢寒的歲月。
然後,在709的那個上午,我們交叉著手,一起經歷了馬來西亞歷史上重大的改變。
那一天上午,在還沒有發炮還沒有發喪之前,我們,笑得如此燦爛。



昨天晚上,那天晴在他的臉書上這麼寫著。

第三天。仍然活在一座充满哀伤之城。

活在一座水炮车朝活人猛射的城市。蓝色强力化学水柱。站立的人向后跌倒。浑身湿透,在地上翻滚。催泪弹射入盘坐在地上的人群,射入祈祷中的人群,射入唱国歌的人群,射入同样宗教,同样肤色,同样性别,不同宗教,不同肤色,不同性别但同样是人的人群,射入暗黑地道中的人群,射入逃命中的人群。




泪流满脸。大雨中泪流满脸。无数人在面前绝望的敲门。

无数人在面前逃命的地狱光景。无数人在心中哀嚎,不解,悲愤。

硝烟弥漫。





原本应该是我的朋友的人穿了制服,朝我开枪。

原本应该是我邻居的人戴上红头盔,朝我发射水炮。原本应该互相微笑的人,被他膝盖压倒在地。逮捕上街的人。在催泪弹的烟雾中踹踢手无寸铁的人。用棍子狠揍不反抗的人。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戴上帽子掩护流血的人。驱赶记者摄影师媒体。




用塑条手铐捆绑人。拳打脚踢,殴打,殴断腿。朝华人接生医院同善医院发射水炮。射催泪弹。冲入救人的医院抓人。把人赶上山,赶过墙,跳下坡,用最坚硬的武力攻击柔弱的人,用最暴力的手段对付温和的人。

把领袖骗离群众逮捕。把民众骗离医院逮捕。把落单的人逮捕。把穿黄衣的人逮捕。




當然我不知道這將成為一張遺照。
雖然當爬在高處遠距離按下快門的剎那已經掩飾不住哽咽與顫抖。


这实是一座巨大的哀伤之城。这是一场不准备救护车的预谋屠杀。五十九岁老翁被逮捕,被塑条手铐捆绑,被膝盖压倒在地上。吸入催泪弹气体,在地上哀嚎,脸色苍白,呼吸困难,竟没有警察有割开塑条之刀。

没有钥匙,这是一场不准备释放的大逮捕。

救护车没出现。没有救护车。没有急救包。二十五分钟后,僵直老翁被抬上警车。手上还套着塑条手铐。黑衣女孩在一旁浑身颤抖。向上苍祈祷。但他还是走了,且永远远离伤城。

这是座到处充斥谎言之城。谎言是人数不足六千,谎言是催泪弹水炮没射进医院,谎言是警察没进入医院展开逮捕,谎言是报章的自我阉割,谎言是人渣的无动于衷,谎言是破坏经济,谎言是部长的警告,谎言是巴哈鲁丁死于心脏病自讨苦吃,谎言是所有站在城市上方向空气撒谎的人。



他们无视于口号,无视于国歌,无视于元首,无视于人。他们说的自己也不相信,他们做的自己也会怀疑,他们想的不敢告诉别人,他们执行的自己也想放弃。但他们是这伤城的执行者,执行谎言,用谎言掩盖伤痛。

但谎言无法掩盖伤痛。

无数的影像重复播映着这座城市的巨大伤痛,满目疮痍的面貌。谎言无法掩盖国歌,无法掩盖悲痛的事实和悲愤的心情。雨水无法洗涤黄衣妇人孤独走在街上,走在红头兵前,手拿白菊花和粗盐的哀伤心情。



安娣安妮说:我只求一个和平的请愿,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聆听。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为什么在我们自己的国家,要害怕自己国家的人?

这是一座承受了太多悲情和伤痛城市。活在这伤城的人在城市崩裂解体,烬灭以前,必须一起承受过错,才能挽住不想流失的什么。

*谨以此文悼念巴哈鲁丁。
*以及向安娣安妮,出席集会的残障人士,所有受伤,受恐吓,受惊吓,所有关心和出席者致敬。

2011年7月11日星期一

大米人在現場:一个人的709叙事



這是取自c9大米的文章。
這是她跟朋友在709的大集會走散後,一個人面對、見證、感受現場的真情告白。
這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真實心情。
這是我們用馬來西亞的方式來說愛國的真實故事。




大米,一個串到沒人有的C9。


谨以此文,再度献给709和我一同在KL 奋斗的FB 朋友。

说实在的,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每一样事情,我总是会预设好最坏的后果。所以,709之前,去参加游行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几乎NO WAY的事情,我常跟朋友说:我用选票教训这个自大腐败的政府,但是要我上街头,我实在做不到。

然而,国家的局势演变,让我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尤其是身边一些亲国阵的朋友时不时发表的言论,更是让我非常愤怒。这些人的概念是:倒国阵,就是倒国家。还有就是,我们比许多国家好很多,要感恩。国家并不是国阵,感恩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放弃更好的诉求,并因为感恩而对腐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為了709,大米公特別給她買了副據說可以擋催淚彈的大眼鏡。
她說,要戴在她那副超厚的大近視眼鏡之上。給我跟白頭笑到死。
這種戴法,是一定會上報紙的吧?!
笑聲最後轉為哽咽聲。大米也出來走街了。真好。

就这样,我决定独自踏上709之路(虽然709前夕最后一分钟因巧合,有朋友陪我上路)。我的个性非常倔强,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也不会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我只告诉我老公,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给我买了一副好的太阳眼镜,让我在受到催泪弹攻击的时候,可以将伤害减到最低。我也没有告诉我妈妈,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反对,再说,不报备也是不想让她担心。

709的清晨,老友Sarukun来到我家,我把儿子交给老公照顾,Sarukun把儿子交给老婆照顾。就这样,老公送我和Sarukun去SS2的Taman Bahagia LRT站,刚到LDP大道,就看到警察设了路障要查车,整个大道塞得不清不楚,那时候,才不过6点多。我们先说好口供,万一警察问起,就说去SS2吃点心,顺便买菜。不过幸好,我们人长的善良(?),警察只望了我们一眼就示意我们离开。

到了LRT站,发现又有三个警察驻守在大门口,我想死啦怎么办好。于是我和Sarukun说好,今天我们扮演夫妻,七早八早是为了去KLCC吃个早餐散步,最重要的是要买Transformers 3的戏票,因为很难买。结果想好的理由也派不上用场,我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走进车站,看也不看警察一眼,居然也就这样过关了。


必須承認,大米年輕時tap得杯落。
她易怒。可是一直都超級熱血。比起她,我好叫冷血了。

就这样,我们顺利地上车,然后大概是因为很早,也很意外地顺利下了茨厂街的PASAR SENI站,没有任何阻拦。Sarukun赶快打电话通知在PJ等候我们的老公,说我们安全到KL了,让他可以放心回家。

经过中央艺术坊,只见全副武装的FRU和警察,已经把KOTARAYA一带隔离起来,重重包围。


媒體七早八早就來stand by。可惜坐在家裡的人看到的鏡頭不夠多。



街上只开放一条车道,几乎没有什么车经过,真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们战战兢兢地打从FRU前面走过,再走进茨场街,惊觉许多知名的早餐档全部没有开,连美儿家的猪肠粉档也休业,只有一档我从来没有光顾过的经济米粉档在做独门生意,老板生意好得不得了,笑不拢口。

早餐过后,没有地方可去,于是我们去KOTARAYA旁的STARBUCKS,准备在那边耗几个小时,顺便上网探探军情。在哪儿很快就坐满了人,即使不说也知道是同道中人,虽然不认识,但很快就聊了起来,因为大家都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我的FB朋友秀云,也来到这里和我见个面。

十一点过后,KOTARAYA的人潮开始多了起来,坐在STARBUCKS的我们也看到许多人群,东一处西一处聚集在一起,大家都在默默守候,看着街道,看着警察,但是似乎相对无言。我就一直在拼命打电话给在其他地方的战友,了解情况,但是答案都是不知道。是的,反正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709的茨厂街,南香鸡饭在做独市生意,客人多得不得了。

我们也在哪儿吃了饱满的午餐,等下才有力气奋斗。才刚吃完饭不久,走出南香鸡饭的门口,忽然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从前方呼喊前进!这是那里突然冒出来的几千人啊!



我们知道战役开始了,急忙加入队伍,高喊口号,不到一会儿那个气氛就推到高点,人群往STADIUM MERDEKA的方向走,但是已经有警察阻挡在前,队伍只好折回头,来回地在Jalan Sultan游行;就这样几乎没有什么方向地走了好一阵子,听到另一组人从另一方向来支援了,于是大队马上在领队前锋的带领下往马来亚银行大厦的方向前进。

(聽故事的波波狂喊:大米,就是我们,就是我们从pudu赶过来壮大声势的呀​!)




到了哪儿,我简直是惊呆了。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人潮啊!一眼看过去,竟是见不到尽头!那时候,因为人太多,我已经和Sarukun失散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开始了我的709逃跑之旅。我选择了站到马来亚银行大厦最下面靠近路边的石壁,不敢走得太前。

不远的前面就是几辆FRU的水炮车,我们的带头先锋要求警察让路让我们到独立广场,FRU自然不会放行,并大声呼喊要人群撤离。这时候,天桥上一直有LRT经过,我们不断地向车里的人挥手,车里的人也向群众挥手致意给予支持。

就在冷不防的情况下,FRU在没有预告的情况下向我们发出水炮和催泪弹,并有成群的FRU冲上来要抓人。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到催泪弹的滋味,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呛得不行,银行的山玻上有无数人跳下来逃命,后面还有无数的惊慌人群往我这里推挤,我就这样一个不小心撞跌在地上,还有很多人从我身边不小心“踏”过。

幸好我肥,踏我不死,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用尽力气站了起来,忍住痛苦靠在一个电话亭旁,把包包里的水瓶拿出来把水往脸上倒,这时,有个很显然是回教党的PAKCIK,赶快把一点粗盐塞给我叫我吃,还问我OK吗?我眼里是说不出的感激。我说:我没事!

发了一轮催泪弹之后,情况暂时控制下来,分散的人群又再度聚集在一起。这时候我看到玉刚和建民就在我的前面,这个时候奇怪的居然还有空档给我们喘息一下说说话。

不过,喘息的时间也不多,我们看到从PUDU那边的队伍终于杀到同善医院前面,和我们遥遥相对。隔开我们的是另一批FRU。

(聽故事的波波又狂喊:就是我们不死心要冲破阵线到center market跟更多的人会合呀!!!)

突然,一些警察冲上来我的方向,抓住了一个光头的大个子,并且用相当粗暴的手段踢打他。民众想要上前救援也不行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被强行拉走。那个光头,出现在很多照片上,头上流了好多血。我看得心都冷了。好难过。



政府,中國報,誰才是暴徒?你們看到馬打一腳又一腳的踼人嗎?
你們知道有人被踼得腿子也斷了嗎?

为了安全起见,我跑到PUDURAYA上面的天桥看状况。没有想到,这是我惊险的开始。我才站了不到一分钟,还在蒙查查之际,突然看到天桥上四周的人群疯狂地往车站里面走,我还来不及研究是为什么,就看到一批警察冲上来要抓我们。

我想这次我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也只好拼命跑,慌乱中我抓住一个女人的手,她很惊慌失措地看了我一眼,却大力地撒开我的手不管我,自己逃命去。原来啊,在困难时刻,不一定会有人给你施于援手。

我还来不及沮丧,突然一个警察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一个要逃跑的男人的脚,我整个人就这样碰的一声坐在地上;我已经怕到不会思考了,拼命挣扎,那被抓住脚的年轻马来人一直和那警察拳来往去的(这样形容对吗?),我见状也不懂哪里来的勇气,拼命往那警察的脚一踢,就这样,他松开了手,专心对付那个马来人,我爬起来,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随着其他人群往车站里面跑,就这样跑啊跑啊跑啊跑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从别的通道回到车站的底层。



那时候,我漆盖在流血,脚一拐一拐的,但是还能保持镇定,只是我好累!

但是上天似乎在考验我这个游行新鲜人,突然FRU又朝车站底层喷催泪弹,这时候我有经验了,马上把毛巾掩盖住鼻子嘴巴,躲避在人行扶梯的下方。这时,我看到玉刚朝我这里走来,我就象见了救星那样,终于平静下来。(所以我说他靓仔是有道理的!LOL)玉刚带着我离开车站,把我送回了JALAN SULTAN比较安全的地方。

过后,我就一直呆在Jalan Sultan和其他人在一起,这里相对起来是比较平静的。这里我又再度遇回Sarukun和和Lim Piao,但是我太累了,一直站在骑楼和其他来自外州的马来朋友说话,却没发现队伍又游行了去Pasar Seni的方向。我又再度和Sarukun / Lim Piao失联。

正当茫茫然的时候,Sarukun打电话来,说Lim Piao被抓了,他和其他队伍的人,却被逼后退越走越远,竟然去了bangsar 的LRT站,但是到了哪儿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安全上车回家了。我说不要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请他先回我咖啡馆告诉我老公我还困在KL。

四点多过后,人群依照原来规定的时间,唱了国歌之后,大家握手道别散去。可是,警察还是封锁住附近的几个LRT站,更不用说有德士经过了。我望着大门深锁的LRT站和鼓噪的人群,一脸疲惫地坐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和坐在我旁边的几位印度大兄说话。

后来我们同意,与其如此漫无边际地等,不如我们就走路到sentral 总站吧。于是,几个大男人就这样保护着我,走啊走的,走过无数个设了路障的警察前面,他们看看我们,我们看看他们,他们也没有行动,也没有查问,也许,大家都累了。

走了最少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sentral总站,我心想:啊,我终于从围城中逃出来了!我向几位印度大兄道谢,上了MONORIAL,半个小时后,我回到咖啡馆了,看到老公“啊”地松了一口气,也看到提早逃离的Sarukun坐在我们咖啡馆的地板上,松了一口气。(Sarukun的老婆特地交代他,要看到大米安全回来才准回家,LOL)他们不约而同说:你回来了!!

后悔吗?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还可以堂堂正正大声说我尽了一个人该履行的责任,爱护自己的国家,就要站出来。

你的一个孤独身影,加上许多孤独的身影,集合起来就是大海般的力量。

2011年7月9日星期六

中国报,我们确是为和平而来

中國報是這樣質問我們的。




實情是,已经坐下来,举手,要求和平了。





催泪弹依然一颗一颗对准渴望和平的人民射下来。





当一名马来年轻男子脚步蹒跚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时,我也落泪了。

我没问,就把黑人牙膏涂在他的眼下。他茫然的抬头,望着我,两秒后,用手紧握我。我們就著力,把彼此從地上拖了起來。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需要说。

我们都明白了。




(摊出手来,跟我要牙膏涂红肿眼睛的手儿,有黑有​白也有黄。)

(在大雨中,我已经分不清流进口中的,是感动的泪,还是​連天也怜悯的雨。)






後記:

一名参与净选盟2.0集会的集会者巴哈鲁丁阿末,相信是因为吸入​过多警方释放的催泪弹烟雾,而在今日约傍晚六时不辛逝世。


XXXXXXX


在本地作家許慧珊的臉書牆上,有這麼的一段。

我的前编辑大人蔡興隆说:

从直升机发射催泪弹,人民没有因此而暴动;镇暴队冲进医院抓人,​人民也没有暴动;即使催泪弹是直直射向人群而不是天空,人民还是​没有冲动的反击,我很荣幸我们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民!倒是我们的首​相,在伦敦喝英式花茶吗?好喝吗?安乐吗?看到历史会怎么记上这​一笔了吗?在子孙面前抬得起头吗?


XXXXXXX


如果有暴動,試問數百軍警,敵得過情緒高漲的數萬人嗎?

報導跟說話一樣,都是要憑良心的。

中國報,你欠我們一個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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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8日星期五

寫在08.07.2011這一天

各路朋友們,許多人都說,他們只是師奶/商人/小市民,
政治跟他們無關,完全忘記了我們的生活離不開政治。
柴米酒煙會自己起價嗎?決定起價的人是政治。
當子女成績優異,進不了大學,又沒有能力送出國,
獎學金會自動拒絕你的申請嗎?
拒絕的人是政治。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不勝枚舉。

我在臉書上看到一個真實的笑話。
有個人,在臉書上下筆雷霆萬鈞,將馬華和民政罵得狗血淋頭。
他呼吁所有的朋友們都要維護干淨。
出色的文筆引來了臉書友的尊敬。
他的每一個帖子,都會引來熱烈的討論。
於是有人問,你當天也會來嗎?請問你怎樣的進城?
他說,我不得空,我要寫文章罵政府呀。

這樣的例子,我在臉書和部落格上看到很多。
確是真人真事。

罵得極好的人,幾乎都受到群眾的追捧。
因為罵的人,為罵不出聲的人出了一口鳥氣。
但是,這樣的人,有很多,當被請求走上街時,
會說,那不行,我要找吃的/我有子女/我有高堂/我有XXXX要照顧。

我可以理解,也不勉強。但是,別再紙上談兵了。
因為你罵得越兇,我就笑得越狂。
這些人都忘了,一勞永逸的表達了意願,改進了制度,
以後就不必天天晚在電腦上罵人了。留下來的時間,是自己的呀。

所以,別再罵馬華和民政了啦
說到底,他們也跟大多數寧可留在家庭追新聞看電視的人一樣,
選擇罵在心底而已呀。
如果大多數人選擇沉默沒有錯,
那為什麼馬華跟民政沒有春袋就錯了呢?

有人問,當91個領袖們都受到庭令所限,來不了了,
我們再去,不是等著被捉嗎?
我的答案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

我們的出席,不是因為領袖,而是為了我們自己。
所以,有沒有帶頭人,我們都要走出來,為自己的選擇說話。
況且,當沒有人可以為我們說話的時候,
難道,不是我們為自己說話的時候了嗎?

明天,如果你有緣跟我在默館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希望我們做得到
沈默但是堅定的站在默館前面。

面對執政者的挑衅,
我們不回罵,不反擊。
我們甚至不一定穿黃衣,因為出席比穿黃衣更加重要。
我們只是堅定而沈默的站著。
那就好了。

最後,願大家突圍成功。
最後,再說一次,我們不需要上帝/阿彌院佛/小心/祝福,
我們只需要更多的馬來西亞人,
與我們同在。

出發

我拿出我的舊夥伴,配上了Leica DC Lens的Lumix。

好好的給它上電。這麼久沒拍擋,它依然反應敏銳、快捷。
用了這麼多部,始終覺得它最好。
雖然它也最老。

明天,我與我的舊夥伴,要見證馬來西亞的歷史。

應該出發的人,已經出發了。
大家沈默的,朝應該出發的方向出發。
分佈在不同的角落,等著閉上嘴吧安靜的怒吼。

(馬丁路德金恩曾說:“我們可以不記得敵人的大放獗詞,卻忘不了自己人的沈默不語。”)

(大家都说等大选来才一举干掉巫统国阵,却忘记了没有干净的选举,​你的票可干不倒妖魔鬼怪。怎么还不明白,怎么还不明白这次走街的​意义与重要性,没有干净的选举,你手上握着的票足以保护国家与子​女吗?)

我好好的抱抱摸摸樂樂紅紅灰灰花花緣緣。還有很多很多。數不完。
我好好的在心底觀想他們每一張毛毛的臉。
每一個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我也該出發了。

2011年7月7日星期四

甘都得?!












特以此帖,纪录马打有几怕死。

据悉,被禁止在吉隆坡出现的人士之中,也包括安美嘉。

我怀疑法官是根据什么标准,发出庭令限制人身自由的。

最后,也想知道被政治部怀疑非常干净的我,是不是那91人之一,好刺激好紧张~!

o(^▽^)o










P/s:妈的,有人散播消息,叫吉隆坡的公司明天只开半天。马打是想提早封城?!到底是谁在破坏经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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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6日星期三

政府奸臭,所以我不會自殺


小朋友張曉峰市議員與其同僚因為穿干淨的黃衣上市議會,所以今天會被控上法庭。

如果程序辦得不順利,不擔保他們不會在扣留所過夜。

詳情在下面>>>>




政府一方面大打阿公牌,叫人家全部進體育館唱國歌,解除它面對黃兵壓城,不知如何是好的尷局面,一方面又地不停的搞路障給人家從早塞車媽叉到晚,捉了人不放不止現在還要告一堆又一堆的人。

政府這麼奸臭,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小朋友看到我先前接到死亡恐嚇短信時,早早先表明我青春貌美身心健康沒欠周身債,絕對不會跳樓不會自殺的《告天下書》,有樣學樣,傳了這麼一句給我。





他讓我好生保管這一句。

(嘿嘿他不知道我還多留了兩手;一手是我留下了一段錄音,第二手是特別打了電話請一位朋友將我們的通話錄音,說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是絕對不會自殺的。)

如果他不幸在扣留所發生跌倒、溺水、上吊、跳樓等等匪夷所思的事,那我得拿著這張圖上庭,證明在被困入扣留所前,此人头壳還沒有壞掉,是絕對不會自己莫名其妙跌倒或自殺的

誌此。



2011年7月2日星期六

卑鄙





我把它放上来,只为了记取这一天,在我的国家,发生了当权者滥用权势,做下这么卑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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