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1日星期四

忆亡母







-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母愛

這是一個叫做charity team的人送給我的。

(也許不是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許是一個組織,一個團體,但是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個組織或這個團體。)

好久好久前,我就想貼上來的。

這個故事,如作者所述,確實震撼。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引起不安、心慌和痛苦的感覺。

可是,走在2009的最後一天,我最後決定還是想貼。不是想要讓大家覺得難受或不安。而是,希望大家都感恩有媽媽來為自己擋風遮雨,赴湯蹈火的日子。

感恩媽媽。也懷念亡母。

血與火豈能割捨母愛(極度震撼)
作者:姚蘇

在我的《非洲奇遇记》中曾经提到过,非洲的尼日尔河流域有一个很大的市场,很特别,整个市场卖的都是野味。
有很多野生穿山甲、鳄鱼、大号蜥蜴,甚至有卖梅花鹿、斑马和猴子,这些东西在国内都早已禁售、禁食。


有一次,我们为了招待国内来考察的官员,特地驱车一百多公里,带他们一起去采购野味。

鳄鱼栏一般人不敢靠近,只叫我的老司机丹尼尔替我们去选购,我们一行人则直接去挑选穿山甲。穿山甲被捕获以后,出于恐惧或是自卫的本能,总是把躯体紧紧蜷缩着,卷成一圈。

一般购买程式是这样的:买主选定以后,卖方黑人便用力把穿山甲拉直,开膛破肚,取出内脏丢弃,将身躯清理干净,再用铁夹夹着放到火盆里烤灼,直到其身体上的鳞甲全部脱落。

那天货源颇丰,围栏里放满了许多卷成圈的大小不一的穿山甲。那些官员便拣大的挑了几只,并声称要亲眼看着宰杀才放心。

一个黑人小伙子提起最肥的一只,动作娴熟地准备把它拉直,费了半天力,却怎么也无法把那蜷缩的躯体拉开。

这下所有人大奇,那小伙子十分难堪,便一下又一下把那穿山甲往地面上摔去,边摔边解释说,穿山甲遇痛就会将躯体伸张开。不曾想,连摔几下,眼见它倔强惊恐的小眼睛早已闭合,尖尖的嘴角挂出一缕鲜红的血丝,身体却始终未见张开,反而越蜷越紧。

我们不忍卒睹,便摇手示意作罢。那黑人小伙子兀自不甘心,直接拿铁钳夹了放到火盆上灼烧。待到鳞甲脱尽,焦味弥漫,那穿山甲仍然保持原状。

这下黑人黔驴技穷,对我们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只穿山甲一定有了什么毛病,不可食用,随即顺手将其甩落在身后的沙土地上。

接下来另选的两只宰杀工作都十分顺利,不到五分钟便完成了。我们和黑人正在付钱找钱,却十分意外地发现,原先那只被丢弃在地上的穿山甲,竟慢慢地伸直了躯体,把眼睛眯开一条线,接着一阵抽搐,僵硬挺直,彻底没了气息。

随着它躯体的伸展,我们震惊地看到,在它摊平的肚皮上,竟蠕动着一只粉嫩透明的小穿山甲,只有老鼠大小,身上的跻带,仍与母体相连,小嘴慢慢张合,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母亲。

这场景,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刹那间,我只觉得热血翻涌,须发皆张,几欲落泪。

那只母穿山甲自身体重不超过十斤,却用血肉之躯历经摔打与灼烧,至死护卫着自己的孩子,被烤至半熟,竟还能保得孩子周全。

那份精神之力,早已超越了生命的常規。

看完後,有很深的感動,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

動物是朋友,不是食物,俠之大者,不欺凌弱小,保護動物的朋友,請當個素超人吧。

地球將因您良善的改變,還原回美麗、物種平衡與和諧。


2009年12月30日星期三

新年礼物

2010年还没有到,不过我已经在收新年礼物。





背面。



正面。








PSP是咱家老白头两年前送的生日礼,本来好好的,最近有点闹情绪,玩到high时会突然弹出来问你要不要QUIT那么反高潮还不用紧,最激心的是打怪兽时给它酱阻头阻势,很多时是一回到game就给人杀到死死的,很不顺超。

不过哈哈今天的主题不是complaint,而是四月送我的Sony PSP包包!

跟西西留一起为民谋利,义务做翻译的四月,不是文字工作者。她的正职是为电玩发烧友谋求福利。

我运气不错,psp送去Low Yatt诊断14天后被告知无恙,还可以多活一千年。但是不顺超的问题一直出现,终于让我动了想要喜新厌旧的邪念,你知道,最新的psp go看起来就是一幅潮到爆的样子。

好采四月结过去两天就报告说,kacang,两天搞定,45大元。

今天交接,跟着PSP回来的,还有一个正版sony psp包包!

刚好给我当作新年礼物。(我不管,我一定要把它当作新年礼物。。。。。)


-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馬華熱舞,笑死人版

在少榮兄那邊看到的,冷不提防,結果那口kopi嚥不下去,唯有倒流,噴到滿桌。

一部份噴不乾淨,好像反而沖上了鼻子,害我現在一直嗅到那個kopi的味道。

這一條,叫做舞照跳。

這一條,叫做金童玉女。

金童玉女的熱舞在這邊,馬華諸公隨那條被那座山壓到死死的友仔聞歌起舞的在這邊。很好笑下,看到王茀明我笑到很大聲。還有那個翁總的身材有點肥。

好彩,好彩沒有人那麼有創意,把玉女的頭key成一座恆山,要不然我看我不是噴kopi,我是會給kopi哽死掉。

2009年12月29日星期二

实在恶梦

讲真的,如果不是因为私交,我不会百里赴宴。

不赴宴,就不会走这条路。不走这条路,大概也就忘记这条路上面有一座天天让甲洞人发噩梦的天桥。

今天傍晚路过时,恰逢下雨,车到天桥底,突有小石子堕下,敲击玻璃,让我吓了一跳。

抬头一望,就是这条不知道花了多少亿,用不到三年就龟裂,人民还得自掏腰包多付几千万来修补的MRR2天桥。


36根柱子中有32根有問題。
我的問題是,是不是每根柱子都醬包來當作解決問題呢?

我不知道天降石子是人人有份,還是只有我一個醬好彩,千萬人中就只選中我一個來中石子陣。不過,天天在這條橋下走的人,真的不怕咩?

政客說,人民是善忘的。
(千真萬確是政客說的,人家現在也還在當政府。)
對於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也可以善忘,問題就不出在政府,而在於人民。



看到了吗?七千万就是拿来这样补天桥的。从那堆鸭屎的年代补到今天,大概也年多两年了,现在这个款,应该是叫补好了。

难怪会有石子掉下来。

我在想,甲洞人天天从这座天桥底下钻着过,实在噩梦。

大概是要等到天橋塌下來,才會來七嘴八舌的說要成立皇家委員會、要查這個、要查那個。

在這種時刻,突然想到巴士撞欄10死的慘事發生後,有人講最好不要晚上開巴士走長途;遇上MRR2這種極品故事,等有一天它真的塌下來了,會不會有人說其實你們不要走天橋底下就不會有事的咯這種給人TL的話?

-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2009年12月24日星期四

誰問誰?

讀到一則超好笑的,原文在這邊>>>

已结束调查证实李俊杰清白
警方否认不人道对待扣留者


裡面,有一段是講到說梳邦再也警区主任再纳证实,警方确实曾经扣捕中国女硕士生李俊杰长达8天,不過就已經证实了她的清白。他也强调,李俊杰没遭到不人道对待,其饮食也是根据一般标准,并没不妥。

(這個一般標準就很可圈可點下了,從那個李俊傑的形容詞,被扣留的人
餐就只有一小包发馊的炒米粉、半个面包和一袋水。晚餐是用报纸包住的二两米饭,外加一小条咸鱼干,和一小袋“红色的叫不出名字的水”。没有餐具,只能用手抓着饭菜坐在地上吃。)

(如果沒有記錯,報到國會上來的賬是,被扣留的人一天的飯錢人民要付六塊多稅金的。哇這麼多塊才吃炒米粉、一點飯和
小条咸鱼干……人家阿忠哥的塊半錢還買得到一整包咸魚咧,那天還拿出來給我們看,這些不知道是有罪無罪的人,吃得比阿忠哥還要慘。)

如果遇上大姨媽到就更加夠力,只能任由经血流到紫色的囚衣上。


再纳接受《当今大马》的电询时說,是呀,的確是有關過她8天呀,不过警方证实李俊杰的学生身份后,已经close file了(潛台詞就是:媽的你還吵什麼lin?!)他也证实,李俊杰昨午曾经到梳邦再也警局会见他,而在会面中,他已经向李俊杰解释警方的工作方式。

不過,最經典的是這句>>>

“她听完解释后也很高兴,不信你可以问她。”


咦,高興?

高興?!!高興!!!

有誰會因為無端端被扣留8天而高興?有誰會因為被當成妓女而高興?有誰會因為個人財物被無端端給人家扣押而高興?有誰會因為你可能很認真可能很隨便醬解釋幾句而很高興?

再納叫記者去問李俊傑是不是很高興,可是我卻很怕如果記者真的跑去問李俊傑時會給李俊傑mahai回去問再納看誰比較高興……。

最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單驚天戰機大劫案可以從2007年拖到2009年的年底才爆出來的原因了───如果一通電話5分鐘的時間就可以知道人家的學生身份是否屬實的事情,可以拖到8天後才查明;等於是說總共花了11520分鐘來調查5分鐘就可以調查完畢的事(連車油錢都可以省回呀陰公),那就是比正常的工作效率要慢2305倍了。

>__<

哇佬─── 這麼說來這幾天才爆出來的戰機事件在時間上是正確的。

有認為不正確的,那是你們自己腦筋不正確。不是那個阿邊個阿邊個不正確,知沒?

PS:雖然不切題,不過這條我喜歡

小偷见大偷

2009年12月23日星期三

呃鬼吃豆腐

战机引擎闭门失窃,慌的是官老爷,平民百姓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噢。。。一声表示知道了。

最多最多补一句:"在马来西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Malaysia Boleh ma... apa-apa pun boleh.

所以,大部分的人也有心理准备,这单惊天窃案会跟其它惊天奇案一样,不了了之。不要说破案,是连合理的解释都懒得编一个来骗你。

不过,看到国防部长酱的说法,还是激到喷kopi.....



调查完了咩?谁负责的调查效率竟然酱快?酱有效率的人作么会在引擎不见差不多两年才发觉?



如果调查还没有完部长凭什么知道这宗案子只有低级军官涉及?還有那個越演越烈的战机引擎失窃案雖然被部長形容為叛國罪,但竟然遭警方援引刑事失信案來調查?嗯,果然是很嚴厲。

两战机引擎失窃案越演越烈
空军高官在失信罪下遭调查


相比之下,黃明志的Negarakuku的價值要高得多了。這首歌的代價不是刑事失信,而是差一點要用他的公民權來做交換。算起來,戰機引擎的價值都不比這首歌高。

這麼算來,哇佬~這首歌貴過一億咧!!!全馬最貴的歌,當之無愧,好“華”社之光哦~!拿督楊紫瓊拍一部給人打生打死的片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身價咧?



今天星洲的头条说损失过亿,但我认为说是空军的损失不贴切,是人民血汗纳税钱的损失才对。

一亿,可以顶2000000张信用卡的服务税了知道吗?况且,爆出来的两台引擎是不是被盗的仅有两台大家心知肚明啦,画公仔还要画出肠那我中硬ISA的保护liao......

这么大的奇案,有可能没有高级军官涉及吗?难道它的库仑的锁钥是交给jaga来pakai的?

那么我们要纳税养酱多高级的军官作么?(哇那个黄河马先生看到这句不知道会不会兴奋到翻桌子。。。。原因?哎呀那天有份去看阿忠哥的人都心照啦~!)高级军官都没有工做了,连锁钥都jaga不到!

不过啦,又套阿忠哥的名句,不管啦,他们怎样表演啦,我都不信的咯。。。。

硬说没有大粒人涉及,我的反应只能有两个;第一是哇佬你当我是鲁鲁,第二个是你呃鬼吃豆腐咩?!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2009年12月22日星期二

好像懶醬

我不知道有些高層對於新聞有怎樣的解讀,但是對我來說,有報導的價值是很重要的,或至少要符合“新鮮熱辣”的標準。

哈芝節是在11月27號。過了這麼久了,還是有馬來報幾乎是天天在登殺牛割頸的血腥照。頭兩個禮拜是天天都有,第三個禮拜隔一兩天就有,進到第四個禮拜了,還是suka-suka就來一張。

是幾十人強強把牛按倒,用刀割喉,那個牛眼還會瞪大大看著你的那種!攝影的焦點還特別放在血紅的牛頸上!不然就分屍!

把牛發脾氣不肯下羅厘,掙扎得羅厘的鐵枝也被拉歪,當作牲口不解犧牲的意義所以垂死掙扎當新聞來寫。媽的,如果你看到同伴已經慘遭割頸和分屍,旁邊還圍著幾百個等著吃你的人你還要下羅厘呀?不想被犧性是正常的,求生是本能,不是那個牛有問題,對它來說它都不明白明明是真主叫你犧牲你的兒子作麼你反而拿我來犧牲?

應該報導的,是不是宗教所強調的犧性精神,提倡大家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的崇高想法,而不是去看那個牲口如何被最原始的方法強行犧牲?

食屎荷飯,懶醬!

是寫新聞的角度有問題!

今早又翻到一直對淮牛頸來拍的照片,媽的,好像懶醬,嚇到我整個飛起,打翻Kopi!

妈的我的怡保白咖啡!很贵咧!

又想到作麼還有醬多政客醬有錢買醬多牛來犧牲,就更加氣到好像懶醬!

2009年12月20日星期日

I wish Teoh Beng Hock was dead on the 14th floor of Plaza Mazalam

Don't think my English is that good. Actually, I roughly translated
it, then I've got my studied-in-london colleague to edit it.

For a better Malaysia, nah..take and post it.

Joe

這個一個朋友的先生傳送來的訊息。

一如署名,他叫Joe。據說,在上個月的24號,他在我這邊看到那條《我祈禱趙明福在14樓已經死了》,就熱血沸騰。

他在工餘、照顧3個孩子之餘(1個活潑好動到很利害的男孩還有一對孖女呀,還不到半歲大,可以想像每天都是在跟時間賽跑的兵荒馬亂)、兼顧自己喜歡踏腳車到處去的休閒活動之餘,還擠搾了自己的睡覺時間,把這條最初出現在這裡的阿忠哥,譯成英文。目的,只是希望更多不諳中文的朋友,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溫暖。

所以,我又要開始講阿忠哥的故事了。

因為今天,我們說好了要去看阿忠哥。

A friend dropped in this copy of translation. He said he did this to help spreading the message. This is an Interview, originally in Chinese, of a man, Ah Chung, who has been walking the talk for Teoh Beng Hock, whom have been thrown (as most believed) from 14th floor of MACC's office.

It is not a grammatically perfect piece, neither do I write perfect English. It is the sincerity and effort of wanting to do something for TBH in the quest demanding for Justice that makes me posted this, with minimal editing.

Read on.....

I wish Teoh Beng Hock was dead on the 14th floor of Plaza Mazalam.

因为,死了的人,就不会感受到从高楼堕下的绝境恐怖。

Only dead people aren't scared of falling from a tall building.


有些人選擇淡忘。有些人沉默以對。有些人說要等大選才來算總賬。可是有些人,卻堅持要用他自己的方式來討這筆血債。

Some forget. Some choose to remain silent. Some prefer to speak... but only through their vote. However for some, action must be taken and this bloody debt must be claimed now.

听到这句话,鼻子一整个很酸。还没有决定放不放任多余的情绪,说的人眼泪已经几乎夺眶。Those words almost made me cry. But the person who said it already had tears in his eyes.

我塞了差不多两小时的车去看阿忠,他这么跟我说。阿忠是谁?有人说他是疯子,也有人说他是头风佬,赵明福死了多久,他就红多久。

I went through 2 hours of the city traffic to meet Ah Zhung, but he said “Who is Ah Zhung?”. Most think he is crazy. But since Teoh Beng Hock's death, Ah Zhung has gained massive popularity.

明明穷到白饭捞咸鱼,他还要炒老板鱿鱼全职跟赵明福伸冤。

He is not a rich man, but fighting for Teoh Beng Hock's justice requires a full time effort. So he left his job.

拜六早开棺他也去霸头位抢在棺木前,左手拿死人的黑白照,右手举拳头扮超人。因为赵明福死时右拳紧握。我不知真假。這是阿忠说的。

On the Saturday morning that Teoh Beng Hock's grave was dug up for a second postmortem, Ah Zhung was at the 'front-seat'. While holding a black and white photo of Teoh Beng Hock in his left hand, his right fist was clenched, pointing up to the sky. According to him, Teoh Beng Hock's body was found lying like this.

棺木上了灵车他也驾着20多年的老摩托追灵车,结果半路撞洞摔到一扑一碌。好彩後面光明記者的車子來得及煞車 ,要不然22號各報的頭條除了趙明福,恐怕還會有他。所以他一直笑著跟我說,好彩光明的記者救了他。

As he trails the hearse, his 20 year old bike hit a pothole and fell. Fortunately the car behind him managed to stop in time, otherwise he would have been on the headline of Guang Ming Daily. The driver of the car was a reporter for this daily newspaper.

修老爺摩托修了兩粒鐘,花了45令吉,他半個月的伙食費。一修好,又跨上老殘摩托,一路滴血一直滴到到医院。

After 2 hours in the hands of a mechanic, he was back on his bike, RM45.00 poorer. RM45.00 is half the total amount of his monthly food expenses. His wounds are still bleeding as he head straight to the hospital, but he wasn't there to seek treatment.

沒有人叫他守夜,不過他幫忙守到天亮,等普緹他的偶像來才作罷。原因是守到早上七點大家都睡倒了,所以他更加不能睡。

Dr. Porntip was scheduled to arrive the next morning. She is Ah Zhung's newfound idol. However in the hours before her arrival, Ah Zhung decided it is up to him to stay on guard. More so as everyone around him fell asleep at about 7 in the morning.

有人买份麦当劳请他,他笑着说哎哟这是我七年来最丰盛的一餐。鸡骨啃得干净得没有一丝肉屑。In the morning, someone bought him McDonald's fry chicken. Every piece of chicken was chewed to the bone. He said, it was the most delicious meal he's had in the past 7 years.

傷口深得差不多要看到骨。他說流最多血的就是這個洞,其他是濕濕碎。

His bone is almost visible through the wound on his wrist. He said this one bled the most, but the rest are nothing.

手上的傷口還明顯紅腫。他當沒事,我就是望到也覺得很痛。沒有辦法,我是薄娘,醫生看到我就頭大,說沒有見過比我更怕痛的病人。

His hand was still swollen. I can feel the pain just by looking at it. But to him it was just another scratch. According to him, his doctor had an instant headache the moment he saw him. His doctor has never seen anyone more scared of pain.

最深的伤口在肩膀。我没有叫他再给我看多一次因为衣服每次剥开来都会让伤口再皮开肉綻一次。The deepest wound was on his shoulder. But I didn't want him to show it to me because every time he takes off his clothes, the wound would rip open again.

衣服上滿是補丁。我看了很難過。老實不客氣的問你可以不要再穿這件衣服嗎?他無奈的說,可是這是我唯一可以代表趙明福血海深仇的紅衣。

His shirt was full of patches. But when I asked him why he doesn't change, he said he had no choice. Red colour symbolises the bloody justice that Teoh Beng Hock and his family has yet to be served.

原來,他只有這一件紅衣。

Turns out, that was his only red shirt.


洗了再洗,那个血迹还在。他说更好,代表赵明福的血海深仇。补好了,继续穿。

After many washes, the bloodstain remains. “Even Better!” he said, “This represents the vengeance for Teoh Beng Hock. I’ll patch it and wear it again”


我:阿忠哥你連pocket也補到很夠力咧~!

I said to him “Ah Zhung, even your pocket is full of patches!”

阿忠哥:沒有啦,是給奸剷拖出去時扯破的,補好可以穿的嘛,沒面子的是作錯事的人又不是我啦~!

Ah Zhung was only too happy to reply “No lah, it was torn when I was dragged by 'them'. I'm not ashamed of it. The people, who have wronged, should be ashamed. Not me.”

请他吃饭,他菜少少,饭多多。每次夹菜只用筷子压一点点鱼肉出来,一口飯有魚當菜,接下來兩三口再扒白饭。這一夜,我們靜靜的看著他一個人吃了四碗白飯。

I brought him to Sushi King for a meal. He ate a lot of rice but with not much else, with every small chunk of fish, a few mouthfuls of rice follow. I sat quietly as he eats. He ate 4 bowls of rice that night.


(後來老板有吩咐說他要請客。所以最後不是我掏的腰包。謝謝老板。)

(My boss told earlier that he will foot the bill, thus, it is not me who were paying for the dinner, thank you boss)


自己作剪报和讨公道的工具。一张赵明福的海报折来折去随身带,已经差不多破烂, 不过他还拿来当宝。 原因是它的正面是趙明福,可是它的背面是蘇淑慧。他用自己的方式,把陰陽相隔的兩個人重新連結在一起。

Ah Zhung never had much on him. But a collage of newspaper cuttings and photographs was amongst his precious keep. On one side, it's a black and white portrait of Teoh Beng Hock, on the other side, his wife. It looked worn with a few patches of tapes keeping it together, but to him, this is his own special way to reunite Teoh Beng Hock and his wife. One in heaven and the other on earth.

时间过去了,一些人的愤怒平息了,一些人淡忘了,可是还有人坚持要用最原始的身体语言,控诉冤情。

As time passes by , some anger starts to fade. For most people, this tragedy has turned to a distant memory. But Ah Zhung insists that justice has to be served. And all he has is his persistent self as a reminder to the whole world.

"冷漠的社会有份杀死赵明福。"他一直这样跟我说。因為當我們對錯誤選擇明哲保身,就是姑息養奸。 就是幫兇。面对他,我羞愧得吃不下,拼命喝茶喝得胃抽筋。一個天天扒白飯的人,一個已經51歲的老年人,依然堅持黑的就是黑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白的,為什麼?

“A cold society has a hand in killing Teoh Beng Hock”, Ah Zhung kept saying. When we choose to ignore a crime that's happening in front of us, we are allowing and encouraging for it to happen. That makes us an accomplice.

Listening to him makes me feel sick to my stomach. I lost my appetite. Drinking tea alone got my stomach cramped. A 51-year-old man, who could only afford plain white rice for meals, still insists that black is black and can never be white. Why?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路用手机写着这段,一路发觉我已经不知道是众人皆醒他独睡,还是众人皆睡他独醒

As I started writing this article on my phone, I started thinking, maybe Ah Zhung wasn't crazy afterall. Maybe he is the last sane being in this crazy world.

今夜,悼念赵明福。

Tonight, in the memory of Teoh Beng Hock.

2009年12月19日星期六

再世李小龙

老妈临终,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金孙。那是三哥的儿子,跟林德荣拥有一样的英文名,Jack Lim.

三岁。老妈担心老三忙着赚钱跟她付医药费,没有空教育子女。

于是,留下女儿们必须肩负教育这个家伙的责任。

放大假了,老姐把他们两兄妹带下KL,让他们有机会到动物园认识动物。

晚上,我带他跟大姐的儿子John去the curve看下雪。不过,A Jack对下雪没有兴趣,他比较喜欢把鼓棍当三节棍来打。(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妹妹七早八早爬起來看動物,跑了一整天,運動量過多,才七點半就放倒變豬仔了)

打到哇,我几怕打爆人家的鼓。。。。

所以注意一下,除了刚开始时的照片,接下来所有的照片我都是在那个娱乐场所的门口拍的。

哎衰起來有什么事的话,跑都快一点啦。。。。

























-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你還在看Astro呀~回光頭

誰還在付錢看Astro?

我家兩年前一割就是6台(6個兄弟姐妹),只剩一台娛樂老母。今年6月老母去世,我把這最後的一台也cut掉。

7月打電話去,接線員說這個月已經收費了(提早一個月收費,因為我用信用卡轉賬),你是不看白不看。好咯,千交待萬交待,請他們不要再charge我的信用卡了。又特別打電話給花旗銀行,說我不再容許這個交易的轉賬。

8月1號早上,根據跟老母一起住的三哥回報,早上7點打開電視時,果然astro訊號不來了。本來一下大雨刮大風也是好像看鬼片,沒什麼看得到。現在不來更好,小孩全部趕去看書,大人也不用因為付了錢而追不到連續集而暗搥說虧了大本。皆大歡喜。

9月15號,發覺原來在8月,Astro還是向我的信用卡收費,媽的花旗銀行胥視客戶的關照,竟然也照過賬!打電話去問銀行,銀行說是啦雖然我們有收到你的留言,可是他不能夠“拒絕”商家的索款,媽的,你這銀行竟然不保障客戶而是保障商家的利益,這是什麼道理?

如果Astro決定提昇老母的配套到什麼至尊的階段,如果Astro決定我老母應該也會愛Astro on Demand那麼是不是等於說他要charge多少我都得任人魚肉?對方是很客氣,但是卻堅持說他們沒有辦法取消這項付費。

ok咯,又打電話回去鳥Astro。一個聲音呆板的女人說,我們一定要收費的,因為我們沒有接到通知說你要cut,咦,早一個月多前就通知了,而且整個8月都沒有戲看,那裡可以收我8月的錢?

呆女呆了呆,說她要去查一查。查了15分鐘(hold住條線的呀陰公,電話費你當然是自己消費了咯──!!),她說是有cut線的通知了啦,不過我“現在”才來confirm是遲了咯,所以要把那個processing day的收費加在我的身上。

換言之,他們要用1天的時間來process我中止服務的申請,於是,那個8月份雖然老家的人一天都沒有看到Astro,可是基於我“現在”的confirm,退給我的月費,要先扣掉這天的“電視錢”!

(不過她又解釋不到為什麼我“現在”才confirm可是她早在8月又cut掉了我的收看。至於為什麼cut掉了又收我的錢根據她的說法是肯定是我的錯,因為我沒有跟他們double confirm。)

(可以想像當時我怎樣激到火燒心。)

有氣,不過你要不要拿回錢?我才不會像那些憨居佬一樣拿整百塊錢來tat人家的臉出氣!

(不過給人用cash現兜兜的tat就ok)

扣咯,給你去扣咯!

我:那麼要多久才退回錢給我?
她:30天到60天。
我:啊?!有沒有搞錯,收我的錢你就即刻,退錢要醬久?
她:Procedure。你不要等我也沒有辦法。另外我要提醒你,那張拿來收訊號的smart card你一定要還給我們,你可以郵寄,不過寄失了我們會charge你的戶口80令吉。你可以拿來給回我們,地點是在Shah Alam。如果3個月裡面我們收不到你的卡,我們還是會通過你的信用卡銀行拿回我們的80令吉。
我:住在外州的人怎麼辦?我去Shah Alam來回要百多公里,特別為了你的卡而特程給你過去呀? 你的智慧卡根本就不值80塊!
她:你可以不來,你可以寄。總之我們沒有收到,就會通過銀行算你的信用卡錢。
我:這這這這……萬一寄失了怎麼辦?!
她:不會的,我們只有不是很多單寄失的案子。
我:就是有啦,這些人有什麼下場?
她:跟他們的信用卡追賬。如果付現錢的我們會發信去追討。如果還是頑冥不悟不排除會告上法庭。
我:..........

我的卡是寄出去了。不過馬來西亞的郵政系統哈哈哈哈是不是石沉了大海永遠到不了目的地我也不知道。我搬來這裡4年了,跟你講除了電單水單我連那個信用卡賬單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過。

靠銀行來保障你的福利?別傻了啦,人家才不要參你玩。

在馬來西亞,做人diam diam的話,是會任人魚肉的。所以後來我每次見到Astro的人都會毫不容情的嘰笑他們的公司是鱷魚,明明人家要cut了還死死咬住人家不放,三天兩頭的打電話來誘惑你用半價再簽購。不過最讓我啼笑皆非的是,通常被我笑到的人都會回我一句:“你現在才知道呀遲不遲點呀~?!”

干。真是干到沒有力。

2009年12月18日星期五

沒有看到,有人報告之後哈哈有看到了

同樣的一條新聞,在Malaysiakini看到

以国行吊销兑换商执照公函为证
蔡添强揭罗斯玛非法汇款六十万


南洋頭條,嬰兒拳頭那麼大的字,盲的都看得到
標題是>>
2企業家部長夫人
暗匯巨款出國
(就是南洋網複雜到死,找東西看很難,又慢,放棄不找了!)
(建議大家去買報紙更好!用實際行動支持她一下!)
(只有南洋敢放頭條!有"guts"到爆!)
(雖然隱而不諱,沒有指名道姓那3條水是誰,不過對於想要知道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在東方日報看到

蔡添強爆料 3顯要非法匯錢出國

在中國報也看到

蔡添強:2企業家1部長夫人
暗中匯巨款出國


就是,一整個上午把星洲日報翻到差不多要爛掉,也上網找了老半天,就是沒有看到。你們如果有人看到,請報給我知道,不要讓我誤解了人家,那就不好了咯……

(同時還沒有看到的,是Utusan & Sinar。不過這兩份報紙偏到鬼一樣的立場是鮮明的,所以,是意料中事。)

(不過,第一大報……)

(期待她以身作則,據實報導,不算過份hor?)

(我還在等著咯。報給我知道呀,如果你們的眼睛夠利。)

後記:

嘩好彩有個暱名者報料呀,在A16版,雖然只有4段而己比起其它報很多,結果給我眼大不見山,scan來scan去都scan不到,不過好彩有這段報導咧,我幾怕那個第一大報的名譽不保呀~!

哈哈好彩最後是有找到!

2009年12月17日星期四

一个没有来的人竟然peh peh叫






国阵议员固然失职,不过你也一样有不足。这个教训,应该要给国阵和民联双方。

单单认为这是国阵的问题,那么你也成不了气候。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拜托把你们的自以为是收起来。

我想看业绩,不是看你幻想拔了敌人多少颗牙(其实没有拔到ok?!) 然后沾沾自喜。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排寫排寫~我搞錯了探望阿忠哥的日期

經過某人的提醒,我才察覺自己老眼昏花,連日曆都有本事看錯。

要去探望阿忠哥的日期,是20/12/2009,禮拜天中午,不是19/12/2009。

原來這個拜五又是假期,連著拜六和禮拜,有3天的連假,難怪人人紛紛縮沙,都說有節目了不暇去看阿忠哥。某某人今晚在電話上感嘆,講到出錢出力,原來人是會退縮的。探望阿忠哥的行動,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熱烈。

除了自己人,應該還是自己人會去而己。

只有一個阿思,身體力行,做了她告訴我她想做的。

其實我是想,有沒有人去探望阿忠哥,給他支持都不要緊。我只想做我會做的,應該做的。打算禮拜天要去的人,你們也一樣,不必氣餒。做人呢,豈能盡如人意,只能但求無愧我心。

足矣。

2009年12月16日星期三

什么LJ话?!



什么叫做无意导致预算案被否决?




如果人家的阿头会这样摆明车马生大气,民联的kaki就不可以争点气吗?

我够知道人数不比人家多了,可是这是士气之争,也好叫把你们送进国会的老百姓看看,你们的确有在国会做事!

(这话也是在警惕那些口口声声说国会议员不是看沟渠议员的人,你有没有在国会做事,我们有眼睛看的)



看!看!我叫你看!!


Posw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你有机会赎罪了!

因为电邮送出去之后有人好像诈不知,给我暗谷到很够力,千思万想兼夹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将行动升级,来段公告天下。

这段公告某人书是不必写名字的,因为那个看到的人会自己跳起来,然后乖乖自首。

别怪我恨,我只是给机会你将功补过,不让你内疚而已!

你把我朝思梦想,从台湾想到马来西亚的蓝猫锁钥扣送给人,给我黯然神伤,哀悼了蓝猫很久。不过不要紧,现在你有机会赎罪了!

新近发觉The curve有家刚刚才开幕的专卖店!提醒一下你下个月有个大人物big day!这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你不能忽视他的渴求!

你会作人的啦!我等你来!













- Posted using BlogPress from my iPhone


2009年12月10日星期四

阿忠哥:“我不是為錢的咧──!,

早在阿忠哥的故事上架之後,編輯部陸陸續續有接到讀者電話。要求阿忠哥的全名和銀行戶口號碼,想要捐款支持他。

如前所述,我一直在思疑,金錢上的支持對阿忠哥來說是最好的嗎?比起金錢,他會不會希望更多的人以身相許,走出來抗議這宗命案的諸多疑點?做得不好,金錢支持,也就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了。

於是,由老板負責打電話,問阿忠哥對於捐獻持有怎樣的看法。

據老板的回報,阿忠哥接到電話後,這麼說:“我不想無端端受人恩惠,讓人誤會伸張正義是為了錢,我只想一心一意為趙明福伸冤。”所以,沒有銀行號碼,也沒有想要接受衣服糧食或其他物資的意願。

老板的評語是,講得蠻正氣的,都幾有尊嚴呀!

可是,尊嚴是有代價的。

對於阿忠哥的不接受捐獻,我又高興,又傷懷。我高興社會還有這樣的奇人,讓我們沉睡的心有甦醒的機會。可是我也傷懷,因為我擔心現實的問題。可是現在回想,我又很愧疚;自己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求別人來做?

那天會主動提起說我們去吃飯吧,是因為在塞車去聽阿忠哥說故事的途中,有人爆料給我聽他怎樣追棺車禍,又如何流著血到太平間守屍,有人買了份麥當勞請他,又怎樣把雞肉啃得干干淨淨的事。

在商場門口,我說你手有傷我們去吃日本餐吧比較清淡吃魚也不怕傷口會發炎。他很高興,他說從來沒有吃得這麼痛快;大部份的時候,他是坐在另一個角落的連鎖咖啡店,花四毛錢喝一杯唐茶,觀察這家日本連鎖店怎麼天天都大排長龍呀。

注意到阿忠哥,是在七月份雪華堂的追悼會。

跟他一起引起我的注意的,還有反貪會的老顧問。當天他捐了50千給趙明福基金,還說了很多不會讓趙明福冤死的話,引起掌聲如雷。叫好叫得最大聲的,還有阿忠哥。我還記得,七月底,老顧問在我面前信誓旦旦,說假以時日必能水落石出,因為他也不允許這類人神共憤的事在親愛的祖國發生。

九月頭,我從台灣公幹回來,迫不及待的摸上老顧問的辦公樓跟他喝茶。

那一天,我也清楚的記得他的表情。他低下頭,彷彿不敢(也許是不願)看我。他說,明福一案很難真相大白了。甚至,有人想把他踼出反貪會。

我憤怒:“可是你說你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他低頭,瞇著眼,只是不語。
待得開口了,他只是說:“你幫忙叫火箭的人快快來收錢啦!”

我轉身就走。一整個月都心情低落。采已經拿完了,可是應該要做的正事就因為很難所以做不到。這也是為什麼9月我一點也不想寫Blog的原因。寫了,我勢必無可避免的提起這件給我TL到爆的事。

金錢對遺孀和死者家屬是最不重要的。死者已矣,可是活著的人卻仍舊在傷痛。

有人說失戀就像一個人在死亡。可是我認為不對。失戀是當你遇上另一個對的人,你的心會活轉過來。可是死亡,死亡是指你下個輩子也未必遇得到同一個人再來續這一生還沒有結束的情緣。

不甘心是必然的。也請不要說這是種解脫又或者家屬應該要學會放手這種話。

因為,的的確確,還沒有到放手的時候。生離死別這種事,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認為冷了,可是我也許認為依然火熱。

對趙家和蘇家來說,捐款不能彌補他們的傷痛。他們如果得不到明白,趙明福就會永遠都是一個夢魘。假如趙家兩老有70歲的命,你可以想像接下來的20年被惡夢纏身的痛苦嗎?讀阿忠哥的故事都有人說可不可以不要像“萬劫”一次過把結局放上來,可是趙案的結局還不知道在那裡呢。

所以,當看到老顧問頻頻開口撐馬華的阿頭,我就嘆息。

有這個時間去撐人,為什麼不把時間用來逼問趙案的真相?身為顧問,你清楚你的職務是什麼。我是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以顧問的身份去撐仍然在接受調查的當事人就是不妥。

也因為這樣,更讓我覺得小人物的堅持很可貴。

吃飯是人生最大的一件事。我希望有人幫忙支持阿忠哥,因為我有私心,我做不到的,我希望有人可以做得到。所以在他拒絕了捐獻之後,也曾經突發其想,可不可以把吃的穿的搬上他的家,放下就走?就像他跟家屬律師說的,你要給我錢你要想辦法塞進我的口袋,我的手不會跟你拿,我不是為錢的咧──!

有能力的人,見了阿忠哥之後,也歡迎你們十塊二十塊的塞他的口袋。(最理想見他的地點是法庭)因為呢,打油要錢,在法庭的午餐就算只是吃白飯也得花錢。

暫定,我是說暫定,我們(我跟mda7lim@yahoo.com,不講他是誰,因為我們都不想有人趁機會搭順風車打廣告,但是熟悉他的人都會知道他是誰)打算在19/12/2009去探望阿忠哥。如果你們想要寫張卡鼓勵他,又或者是想要送些米糧給他,請在這個日期之前電郵以上的人士,讓我們安排看看能不能把大家的心意都集中起來。

但是,我們不希望有政黨借這個機會打他們自己的廣告;我是說,不管你的捐獻是多少,我們都不想提不會提,但是我們以人格保證,你的心意會悉數交給阿忠哥。如果他不接受,那就由阿忠哥來決定是不是轉贈給其它他認為更需要的人。

OK?

2009年12月9日星期三

阿忠哥(五/完結篇)


赵明福在验尸庭的审讯开了30场,他一场都没有错过。


可是,现实中的他并不是一个可以负担长期斗争的人。请他吃饭,他菜少少,饭多多。每次只夹一点点菜,一口饭有菜,再扒两三口白饭。这一夜,我们静静的看着他一个人吃了四碗白饭。


看着干净得像是洗过的饭碗,想问一句你都一直在挨饿吗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在大部份的人都用沉默来面对这么明显的错误时,阿忠却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表达他的立场。

仗义每多屠狗辈。
诚然。

因为教育程度并没有决定一个人的良知有多深。





獨家攝影:號外週報謝名彬

问:你有政党背景吗?
答:我不喜欢参加政治的,赵明福的事发生后我做到很出面,为了保护自己我有去参加他的支部,用10块钱挂个名。不过,赵明福的凶手捉了出来我就要马上退党了。

问:火箭党员,那么党有照顾你吗?
答:
(又哽咽)好像社会这样,火箭里面也有很多人没有来验尸庭支持!初初开庭,赵家的人也没有来。不过我也明白他们住得远,只是要等反贪会的官来才要来,可是我心里面也有气过赵家的人。我气说最初的一个半月我孤军作战坚持很很辛苦。

如果社会有20%支持我也没有走到这样辛苦。

有时候,我也会怕到不敢回家的,但是有些事总得有些人要来做。为了国家,我认为我做的很值得。我要跟你讲,有时候我觉得赵明福不是单单给雪州反贪会害死,不是!有70%是冷漠的社会害死赵明福,因为我们的态度这样冷漠嘛,所以死多两个也不要紧!

(我默然。因為我也哽咽。)

(趙明福之死,如同古甘之死;默許錯誤的一再重演,也就是全民公義之死。)

问:你说你语文不好,那些口号谁帮你设计的?
答:
住我家附近的马来人,我去问他们马来话要怎样骂最凶。他们比我们华人还关心这宗命案,他们拿布条大大条来问谁杀赵明福。州务大臣卡立不是马来人呀?他为赵明福做了多少东西呀,他只是为马来人咩?你们要想清楚,其实最冷漠的是我们华人。

问:你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情绪会不会很消极,因为这样喊口号是改变不了结局的。
答:我不认为,我一定要把这群凶手绳之以法,否则这个国家未来怎么办?


在餐厅,很多人在盯着阿忠哥的背后。

有些女士还掩着鼻子。我猜是因为看到他背后的补丁,还有血迹。掩掩鼻子,表示自己很卫生。这样值得吗?我有怀疑,可是人家阿忠哥甘之如饴;你看你的,我管我吃我的。他正眼也没有看过背后的歧视眼光。


有人认出他了。指指点点。最后,叫人来跟我们说请不要开闪光灯拍照,因为影响了他们的胃口。OK。没问题。最后一桌来的一对华裔情侣,在阿忠哥的背后坐下了,女的看到他红衣上的补丁和血迹,整个弹了起来,看了他大概十秒,才惊疑不定的坐下来。
竖起耳朵听到我们东一句赵明福,西一句赵明福,她怕死了,急急换位,离我们远远的。

旁人是这样,阿忠哥的家人也是这样。

我真的看到我们的社会很冷漠。对于作错的我们选择性的沉默。对于不妥协于错误的我们也选择性的批判。


到底,谁是神经病?




雖說身體仍算健壯,摔倒的傷口也算癒合得很快,
可是,阿忠哥確然消瘦很多。衣不稱身,是比較斯文的說法。
其實,他的褲子是用一條爛到不知道還可以不可以叫做皮帶的東西來緊緊的繫著,才不至於掉下來。


问:你是正常人,还是精神有问题?
:有70%的人当我傻的,我习惯了啰~!我受委曲受到太久了,现在已经第4个月了,我拿住海报马来报的记者抢去丢沟渠我快点去拾回来,站在Gobin Singh的后面电视台记者叫我Diam!人家我有安排时间的嘛喊完口号你们就访问啦不过还是有记者作弄我。

问:问题是你怎样看你自己?
答:
事实我也觉得我是傻的,因为华社领导人到现在敢跟赵明福讲话的也是小猫两三只吧了!(哽咽)华社的拿督丹斯里拿督斯里你们全部在那里?你们真的这样忍心吗?你们知道这个案有很多疑点吗?

你看法医讲的话……问为什么跳楼窗口没有手指印的?他说赵明福站着!站著作么没有脚印的?他说赵明福可能是跳出去的!怎样跳?像马戏团老虎跳火圈出去是吗?


死了人他们还敢敢讲骗话,欺负赵明福呀!他死了你们都不来看不来拜,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人吗?虽然我是不民主啦因为在法庭上你们大多数的人都讲他自杀,不过麻烦你们想比较好的借口啰!

我问你们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每次上庭他们不敢走正门?我去包围他们追住他们问ada bunuh kah?!他们全部说tidak,为什么讲tidak的人最后还怕到旁门右道不敢走要用法官专用的电梯来逃避我?


阿忠哥:“我要控訴這些冷血無情的人!”
阿忠哥:“我們太多人沒有照顧社會!”
阿忠哥:“你告訴我趙明福是怎樣自殺的你說你說!”


问:连法医你也去追?当然人家会骂你神经病呀!
答:
啍法医说赵明福自杀的时候,人太多我站在外面进不到去,我也大大声喊喂我听不到你说赵明福怎样自杀的我不相信,你再表演一次!结果法官批准我进去,吓死记者。后来法官问我跟死者是keluarga kah atau kawan我又不敢讲。

(大笑)结果全部记者出卖我说我是跟他没有关系的。法官叫我出去我又不甘愿,站住栏那边盯住法医,结果法官真的叫法医再表演一次看推测赵明福是怎样跳楼,怎样脚先下地。

我跟你讲啦其实他们怎样表演我都不相信赵明福是自杀的,表演来浪费气力而己。后来法官跟我说不要紧你回去看Internet啦,其实我都不会看internet的我连internet是什么来的都不知道!不过讲真心话这个法官很好,我希望有公正啰。



“我不是怕死,而是趙明福的真相還沒有大白我還不可以死”
“到了法庭一想到趙明我就著魔了,我很憤怒”
“我當我趙明福上身,趙明福講不到話了但是我可以幫他講”
阿忠哥:“我要扮到我很兇呀因為我面對的是國家的最高機構……”


问:Gobin Singh他们有人帮过你吗?
答:我很凶的没有人敢跟我讲话,一到法庭想到赵明福我就变魔鬼了,我当自己是赵明福上身,他讲不到话了不过我可以帮他讲!我也不想去跟别人讲话因为我面对的是这么强大的敌人,我要装到自己好像很凶,我必须要这样才可以去打拼。我不是怕死,而是赵明福命案还没有真相大白我不可以死!

问:家人呢?
答:(哽咽到很利害)全部都很怕呀,我跟亲生的妈妈借200块她都不让我进门,给我钱还要塞在门缝给我然后叫我走!妈妈咧,我在新加坡作推销两年存回来的二十多千新币还分一半给她,她都怕我怕到酱。我弟弟有几间店的都跟我讲你来等下不知道有没有武吉阿曼的警察跟着你来我的店!你看,这么丢脸,这么有钱的人这么怕事!

以前我没有搞赵明福的事情前常常带我出去吃饭喝茶的,还一直要送我回家,现在看都不看我。(也许大家都有自己的担忧。)(不满)是没有照顾社会,以后人家要杀他怎么办?这关系到整个马来西亚的治安知道吗?这样下去我们是无政府状态了知道吗?我受教育不多我都懂呀你们不知道的咩?

其实现在我们也差不多是无政府状态了,你看那些坏人不止是要钱,他先打到你死死先才抢钱,现在我不跟赵明福讲话,以后还有希望吗?如果我们做了,其它人跟著作国家就会有希望。不过现在这个雪州政府也不可以给他胜太多的,不然也会变样!

白小,也是阿忠哥關心的課題

问:会不会有人骂你不作工反而跟人借钱?
答:也有人不支持,所以有时我很伤心。但是我不会饿死的,我像小鸟一样来的,我饿了就去作工咯。我是下移族不必用太多钱的,有一个窝就够了。赚一百就花一百,其它的时候全部放在社会。

死了也不用花太多钱我都去医院挖器官的嘛,没有人收尸政府花几百块跟我烧掉也不要紧是不是?我都跟我妈妈讲过我死了给我烧去变火炭,我喜欢火,尤其现在国家这么乱的时候我更加要火到下地狱!

一张被他比喻为武器的赵明福海报,折来折去随身带120天,已经差不多破烂,不过他还拿来当宝。原因是它的正面是赵明福,可是它的背面是苏淑慧。他用自己的方式,把阴阳相隔的两个人重新连结在一起。

他连黑纱带也买不起,头上绑住的这一条,还是在雪华堂大家悼念明福后帮手清理白菊花时偷偷从花束上拆下来的。甚至买报纸他也要左算右度,天天在报摊前面荡来荡去看那一份的封面有为社会作事他才买。

钱不可以多花,买报纸也没人情讲。

一个天天扒白饭,年已半百的人,依然坚持黑白要分明。但竟然还有人怀疑他是傻的。是众人皆醒他独睡,还是众人皆睡他独醒……

我已经找不到答案。














问:这张海报跟了你4个月?
答:
是,但我不是每天带出来的,只有在讲跟赵明福有关的事情时,好像你们来访问我就一定会带。这是我的武器来的。(听说你不接受访问的?)不是,是因为我太愤怒了。4个月前我是很喜欢笑的人,自从发生了这件国耻之后我就不能笑了,我变到比魔鬼还凶,我控制不到自己。







问:时间过去了,一般人的悲愤也就平息了。但是你身为一个局外人却似乎越战越勇,是什么让你这么坚持?
答:
为了全部人民好,这才是真正的1Malaysia。你叫首相来跟我谈啦他一定输我的!所以我天天带着黑纱带,我一绑在头你就最好闪,因为我就着魔了,我赵明福上身了,我会去踏你的红线!

不过我也不是傻到完的,我不会踏你久久,一下子我就退出来。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烧嘛!嗱上次在雪华堂我发觉有人盯住我吗,我就一路假假帮忙一路跟工作人员扮熟咯,我说哈啰好久不见你好吗?如果我今天走不回去请你帮忙报警说我遇害了……

问:你怎样去收集跟赵明福有关的集会时间表?
答:你有心怎样都会知道的。

问:你有什么话要补充吗?
答:
Everybody must stand up, if not you are the next, I am the second。(每个人都要站起来,若不你是下一个,我是第二个)


后记:

“冷漠的社会有份杀死赵明福。”送他回家的途中,他一直这样跟我说。

“因为当我们对错误选择明哲保身,就是姑息养奸。”真的,当有人孤军作战还在坚持,我们却已经说放弃,冷的不是生命的白死 ,而是我们的心。


他也许不正常,他也许有病,可是,他是赵明福的守护天使。